罗有锐有点话痨,还很自来熟。
牵着他的宠物鳄鱼亦步亦趋跟在贺烯旁边。
“你的马叫什么?我的小鳄鱼叫轩辕绿,因为它是绿皮鳄,我每天都带它出门走两步,不然它会抑郁。你的马呢?每天遛几次?这周围也没什么马场啊,你怎么会搬到这儿?你该不会不知道吧?你这个房间可是出过命案的……”
贺烯没有表现出不耐烦,回答道,“我的马叫东方快车,遛它的时间还没确定,至于命案,你都知道些什么?”
罗有锐勾着嘴角,“所有细节,一清二楚。我可是观赏了全程呢。”
他看向墙上的画,“这些,就是那位杀人犯画的,瞧瞧这可爱的卡通漫,多么美好!简直是艺术品!可他做出的事却骇人听闻……啧,倒是有种异常反差的美感,不是吗。”
“你是摄影师?”贺烯问,“我可以欣赏一下你拍的艺术品吗?”
“好啊。”罗有锐歪了歪头,“你长这么好看,比起画,我更喜欢拍你这种人体哦。”
贺烯轻笑,“那真是…我的荣幸。”
学校的课只有一节。
刚结束裴言就跟上了谢灵保,不停警告他,“你不能自己一个人去找贺烯,就算去也得有我在,你别想在我眼皮子底下做什么。”
谢灵保无奈,“我能做什么?我只钟情于陆哥哥,没了他就活不了的。”
陆昀升跟在一旁,有点想冷笑,但还是憋了回去。
裴言看他一眼,低声问,“他到底得什么病了?”
谢灵保疑惑,“你不是讨厌他么?为什么还要关心他?”
裴言皱眉,大声道,“谁关心他了?我就是问问!好奇不行?”
谢灵保慢悠悠往前走,“陆哥哥是我的人,好奇也不行。”
“”裴言嗤笑,“当我稀罕似的,我有贺烯就够了,不像你,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的。”
陆昀升终于开口了,仿佛一个被背叛的丈夫,皱着眉质问,“这什么意思?”
裴言一脸幸灾乐祸,“你还不知道啊?谢灵保跟你在一块儿的时候还不忘去撩贺烯,天天往医院跑,就算是发小儿,也不至于做到那种地步吧?”
陆昀升习惯性想发火,又突然想起目前被全方面碾压的状态,张了张嘴,又闭上,闭的十分不甘心。
谢灵保倒是淡定,直接挎住他的胳膊,“我们感情很好,不管你怎么挑拨都没用。因为陆哥哥病的时候,我可是一直在他身边照顾他,寸步不离,去医院也是为了问医生,他的身体还能不能”
“对,”陆昀升打断他,皮笑肉不笑,“我们感情很好。我相信他。”
裴言:“”
他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我去找岁岁,她肯定比你更清楚贺烯在哪。”
但走的太急,都没来得及看路上过往的车,一辆黑色轿车冲的极快,
即将创到他身体的危急关头,他被陆昀升及时扯了回去,还拽进了怀里。
相当自然的、没有任何刻意加工的英雄救美。
两人连转三圈,四目相对。
时间似乎都被放慢了好几倍,配合着氛围渐生情愫。
两手插兜事不关己的谢灵保:“陆哥哥,冲的真快啊,我都被你这番风姿给折服了,好灵活好利落,一点都看不出来阳……”
陆昀升“噌”就撒开了手,也顾不得跟裴言对视了,拉着谢灵保就走,“顺手帮一把,别想多。我心里只有你。”
他用尽了浑身力气阻止谢灵保说出那个“萎”字。
两人离开了。
剩下裴言站在原地,神情莫测。
来接他的车到了,他坐到后座,拿出手机放到耳边,语气冷漠,“员工0412号谢屑,违反合同规定,严重影响我的剧情体验。举报第三十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