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保摇头,“不是,我在诚恳的解释。而且你有没有想过还有一层因素,是你成绩下滑了,因为你只顾谈情说爱,幻想虚无缥缈的爱情,导致你无心做题,考试都敷衍了事,得了第二,也很正常。”
说起做题,裴言立刻把书摊到了面前,“我确实要好好复习,但不是因为你。”
他瞥来一眼,“贺烯说了,我要为自己的以后好好努力,爱情现在都是屁,等我跟他一起顺利毕业了,他一定会给我一个完美的答复。”
谢灵保垂眼,“他是这么说的?”
“当然了,他一直在为我考虑,在为我们的未来着想,你别想着掺合,”裴言嘲讽,“专心围着你的陆哥哥转,别妄想脚踏两只船了。”
谢灵保点点头,“所以,即使你今天遇到一个让你心动的男人,你也不会”
裴言打断他,“什么心动的男人?我只会对贺烯心动。”他看了看门口,“现在已经快十点了,人呢?怎么还没来?”
谢灵保慢吞吞道,“他今天不来,在搬家。”
“搬家?!”裴言愣了下,“搬去哪?”
谢灵保不是很想告诉他,但一想到后面可能发生的剧情,以及贺烯和裴言这谁看了都说好磕的情谊,还是开口,“我去的时候带你一起,给他暖房。”
裴言皱眉,拿出手机就要给贺烯打电话,“暖房我来就行,你不用去了。”
谢灵保轻轻叹气,“好吧,他就在”话还没说完,窗户就被敲了两下,是陆昀升,
正撑着窗台看他,“这节课别上了,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裴言面露嫌恶,“又是你。天天来我们学校干什么?”
陆昀升的视线落到他身上,眉毛挑了起来,“是你?怎么,学校你开的?”
裴言扒开谢灵保,再次抓住他的领子,把他半个身子都拉进了窗户里,两人再次近在咫尺,“我警告你,别想找贺烯的麻烦,你跟你的小灵保爱怎么玩怎么玩,离我们远一点!”
陆昀升嘴角勾了勾,伸手拿过他的手机,“这么讨厌我?不如留个号码,找个时间解开误会?”
正准备往里面输号码,就听见谢灵保淡淡地说,“陆哥哥,你去医院检查的怎么样?能治好吗?”
陆昀升的动作停住了。
裴言趁机拿回手机,松开他,退开好几步,“去医院?你有病?什么病?不会传染我吧?”
陆昀升:“”
桐巷公寓。
贺烯牵着马上楼,手指上挂着一串钥匙,房东说,里面空间很大,能放一匹马,只是遛的时候有点麻烦。
还好来之前贺烯查了附近地形,倒是有适合骑马的空地,虽然是片荒废已久的空地,还有个无人问津的精神病院,但人越少,越方便。
他晃着钥匙,刚上到三楼,就看到了走廊墙面上的涂鸦。
时隔多年,颜色有些发灰,但没有被损坏,也没被遮盖。
就因为这里已经成了凶宅,整栋楼都没住几个人,死气沉沉,但墙上的简笔漫画有给这个地方添上一丝陈旧的生动。
“咔嚓”一声。
走廊上还有个人,左手举着相机,右手牵着绳,绳的那头绑的是一条面目略狰狞的小鳄鱼。
他正在拍那幅画。
接着转头过来,上下打量贺烯,“你就是新搬来的?”
青年脸色苍白,头发很长,几乎把眼睛全遮住了,他声音嘶哑,透着股诡异的兴奋,“你也有宠物?真巧,以后可以一起出去遛弯。你好,我叫罗有锐,是你的邻居。”
不像偶遇,更像是…一早就等在这儿的。
在等自己。
贺烯神色平静,礼貌地回应,“你好,我叫贺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