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一下,换地。”等那护士落荒而逃,伟宁心里冷笑,转身吩咐几人。产妇房里的几家家属看得莫名其妙。
换了间单人间,空间大了不止一点点,最主要是安静,对产妇生产后恢复有利。
“幸亏你回来得及时。”苏以纯刚才不悦的神情缓和不少,“刚才那护士是几个意思?”他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猜是想动手脚调包换孩子。今年大年初一,可有不少产妇生产。如果被有心人趁乱调换,或者偷偷抱走,都会追悔莫及。”
众人都一脸惊讶,更是心有余悸。但凡今夜疏忽大意,孩子不是少了,就是被人调换了。
“这可是大医院。他们胆子也忒大了吧。”苏蓉是一百个不信。实在是超出了她的认知。这里可是省城屈指可数的大医院。
苏以纯长叹一句,“别看你年长,我跟你说,这个社会是多面性的。阴暗的角落随时都有双手在做恶,不是他就是他。”活了几十年,看多了世间冷暖。比这更诡异的事都比比皆是。
“也没姑父说得那么邪乎。毕竟不是人人都如此。但老话说得对,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总之警醒些是有必要的。”
铁家勤还是心有余悸,“我和苏蓉姐在婴儿室盯着,就来了两拨人想支开我们。刚才那护士也在其中。等我们接孩子出来,还跟了一路。”
“你说他们敢在产房里动手脚吗?”苏蓉好奇的问。
“那不能。产房里有医生护士好几个。”这时候一直未说话的产妇吴婉影出声了。“进产房时,伟宁就叮嘱我,视线不要离开孩子。因为是剖腹产,我全程都是清醒的。孩子一抱出来,简单的擦洗后,都戴上脚环。视线也在一米开外,有个医生心善还让护士挪近点。我就一眼都不敢挪开。在出产房时,你们也都在。我才放下心来。”
“哎呦我的妈呀,生个孩子紧张死个人。这么不安全,以后谁要生?”苏蓉感叹一句。
“你这孩子,不能因噎废食。”苏以纯不赞同女儿的话。
铁家祖则非常内疚的说,“我差点耽误事了。”
分配好人员,就各自先回去了。苏以纯就有些扛不住了,实在是太困了。
医院里只留下铁家祖俩兄妹。
伟宁回到铁家,竟意外见到谢臣渊。“办完事了?”
谢臣渊点点头,“家里除了你媳妇,人都上哪去了?”
“我嫂子生了。”
谢臣渊很意外,“我今天有空,什么时候一起去看看。”
伟宁凝视他几秒,“你说你不结婚是不是因为小孩太闹腾。”
谢臣渊被他跳跃性的话题,差点转不过弯。“为什么这么说?”
“今晚在医院,就被那些小婴儿的哭声弄得头大。嘴巴都没有我尾指头大,哭声大得吓人,而且还是连锁反应。我估计你也一样。”
“我不一样!”
伟宁失笑,“那今天让你去感受下。”
言萱起了个大早。“半夜大姨过来陪我,我才知道大嫂生产了,你怎么不叫醒我。”
“你也想去医院瞧着。医院太闹,再说昨晚忙,没有时间陪你。”
“那我几天可以见见孩子。想想真是不可思议,一下子看四个,怎么看得过来。”
伟宁抽空往南岗村打去电话。听爷奶兴奋的劲,估计大年初二就要来省城了。
果然初二上午才十点多,家定和哲辉就开车送众人来了省城。
“二伯跟二伯娘情绪怎么样?”伟宁扶着于奶奶边走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