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宁在关晏山的陪同下,围着蕉岭工业园外围溜了一圈,主要是坐车。蕉岭被两米多高的围墙围了起来。伟宁从省城回来那天,开车经过蕉岭就看见了。围墙外围已经栽树,一旦成活,过几年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现在工程的侧重点是哪里?”伟宁站在一处小山包上问。他是第一次近距离看蕉岭。之前画规划都是根据一堆数字,作出的规划。现场看过后,比想象中的还大,也比想象中的更荒芜。有些没有开发到的地方,野草比一个人还高。随便藏个人在里边,半天都找不到。
“建材市场和码头。还有这两个工程之间的基础路。”
“嗯,不错。能抓重点。我听我舅舅说,现在的建材都是从咱们这进的?”
关晏山笑得很得意,“主要是你肯出钱,我们现在控股了两家水泥厂,三家砖石厂,三家陶瓷厂。除了钢材,建筑行业所需要的材料都沾了。”
伟宁连连点头,“不错。自己用和卖出去都不成问题。”
“自给自足,那真是很方便。”
“码头那边怎么了?”
“那咱们去看看。”毕竟说再多,也不如到现场一看。
赶到沐江边上,关晏山指着一个码头,“这个是旧的,已经重新改造了。那边重新弄了一个。”
“水位降下去了?”
关晏山点点头,“被你猜中了。现在的水位足足下了五十公分,而且还没到底。江里的沙石怎么采都采不完,光是沐江到丞江这段,都够咱们采上十年。”
伟宁摇摇头,“不止。你看水是流动的,沐江上游会不断的带来泥沙。下游才是最大的受益方。”
关晏山觉得有道理。这么想,心里更是热情澎湃。感觉浑身充满了干劲。
“吕良水颁了那个措施后,私采河沙的私人还多吗?”
“几乎灭绝了。”
伟宁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除非吕良水重罚私采私挖,河沙的利润那么大。”
这点关晏山很认同,光是河沙的出售量都相当惊人,回报率也是让人瞠目结舌。他只恨发现得太晚。如果没有伟宁点醒他,他还在纠结去哪里发展。
“那倒没有。他只对到铁岭运沙的车辆重查,有发票有盖工章的才放行。船运又只有我们有这个能力。所以私采的沙厂几乎灭绝了。”
关晏山又指指沐江边上的沙厂,“每天都有十几艘船在运沙。除了方舟的订单,我们还租用了你舅舅淘汰的货船,接了别的沙厂的运输。”
“没有问题吧?别是什么故障船。”
“方舟的负责人说,坑谁也不敢坑我们。都是好的,只是淘汰下来,放在仓库积尘。所以索性改造了一下,用来运沙运水泥。性能什么都符合标准。陆运价格高,很多单位都选用船运。现在咱们公司有近十艘船接了外单。”
“沐江出口有码头和标识吗?”
“以前也有一个,正在补修。标识的话是一个亭子,也很破旧了。”
“这样,我们就在亭子原地建个塔,方便过往船只。”
“行,反正是你出钱。”
“工业园内适当留下几个小山包,说不准以后留下做观景山。还有考虑到栽树的问题没有,总不能进入工业园光秃秃的,都是钢筋水泥,起码有些绿树点缀一下。”
“已经催促工人办了。就是这地方本来就缺土,全是些沙石,种什么都没有收成。估计种树也是半死不活。”
“老关,这地方以前可是河道,后来因为泥土堆积多了,河道才改往别处。所以沙石下面肯定是有泥土的。”
关晏山觉得有道理。
“种树得往深处种。虽说这里不常有台风来,可来一次可也够你受。”
关晏山也在深巿待过,知道台风过境树木遭秧最严重。别看寿安县隔海远,但台风也时不时光顾。
“我交代下去办。”关晏山刚说完,就见一工人把他叫走了。
伟宁开车往回走,拐进了正在生产的卓玛机电厂。利用原先的铁锅厂做基础,现在的卓玛机电是真的不大,七间大房子打通成了一个巨大的车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