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叛徒怎么没处置呢?”铁老爷关心的是这个。如果当时处理了,就没有后边的事了。
乔老头也颇为遗憾,“当时的情况有些乱,那个叛徒是突然发起袭击,在内外勾结之下,死了几个同志,老齐当时也中枪了。不过好在那个叛徒勾结的都是乌合之众,等我们再组织反击,他们就开始落荒而逃。老齐让我们先运走黄金,他负责引走追来的东赢鬼子。那个叛徒就只能放在一边了。那曾想,我最后也没能再回岭南收拾那个叛徒。组织上也密切关注了此事,是我疏乎没一直关注后续。”
铁家祖忙追问,“那个叛徒是谁?”
“季川!”
铁老爷子脑袋里轰隆隆的炸出几声响雷,踉踉跄跄几步,差点坐到地上。
铁家祖都没来得及伸手去扶,一只手轻轻松松就接住了铁老爷子。
“乔大爷,你这是来刺激我爷了。看把我爷爷吓成什么样了?”伟宁大咧咧的走进餐厅,搀扶着铁老爷子坐下。
“长生,你这是什么反应?难不成你认识?”乔老头也看出了不对劲。
铁老爷子缓了口气,接过老伴递来的温水,小心的抿了几口。
“不认识,但他的儿子季康是沐安县长。现在我也就能理解这么些年来,他对铁家是念念不忘,想除之而痛快。没想到后来遇到了全国解放,他就没敢动手。到了十年动荡,他又蠢蠢欲动,把我铁家死死钉在南岗村。”
“怎么这季川的后代都混进国家队伍了,这些政审部门是吃屎的吗?”乔老头不禁大怒,身上顿时散发上位者的霸气。当年他虽然没有再管岭南的工作,但也是向上级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找出季川这个叛徒。哪曾想到,季川的后代还像个胜利者,混进了革命队伍中。不知道这些年祸害了多少人。
伟宁看得莫名其妙,悄悄地拉了拉铁家祖,“我才走开一会,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铁家祖便在一旁低语,将前因后果讲了一遍,把伟宁听得一愣一愣的。
“他们季家在寿安深耕几十年,想对付铁家真是易如反掌。现在只要他不惹咱,咱们就避开些。”于奶奶轻叹声说道,毕竟民不与官斗,斗也斗不过。
“奶奶,有时候一味的退,人家当咱们好欺负呢。”
于奶奶无奈苦笑,“你当那个季家是吃素的,年轻那会就听说惹了季家的,基本没好下场。欺男霸女也就罢了,夺人田产没人财富那是常事。也只是到了八十年代,才没有听到这些传闻。谁知道背后有没有一些非人的手段。”
伟宁咂巴了下嘴,“这季家在寿安县横行霸道,怎么上层也不知道?还有这个县长是世袭制吗?那个季康是,他儿子季述也是。季述的儿子季裕好像也要走这条路。”
“你可不要去惹他们。上回去办注册都惊动了,让我和你爷担惊受怕了许久。”
“不怕,收拾他们的人来了,他们蹦达不了多久。”
乔老头朗声道,“这事我负有责任,我会给你铁家一个交待。”
“乔大爷,不是我给你泼冷水。以前不知道季家和铁家的纠葛,我还劝我爷爷申请要回祖宅和一些产业。现在看来,季家一日不倒,他都会咬死铁家。说来说去,还是那几吨黄金惹的祸。”伟宁直接给乔老头判了个死刑。
“你就这么不信任国家不信任政府。”
“信任。但这是民间的纠葛。虽然是历史遗留下来的问题,再上升到国家层面,国家主席都不见得站在铁家这边。理由就是当事人只有你,你绝对的证据捶死季家吗?季川早死翘翘了,他子孙办的事在层面上,与季川的事有什么关联?”
乔老头哼哼哼两声,“这事我会处理。”说完就起身转身走了。
伟宁奇怪了,“不是要蹭顿饺子吗?怎么走了。”
喜欢昨夜长歌()昨夜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