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分别,她生出了羞怯,那种女儿家的心事前所未有的强烈。
她很矛盾。
想让时屿白喜欢自己。
又清楚的知道,今生和前世不同,剧情不一定会按照自己的想法走。
直到第二天大早,天蒙蒙亮,还笼着一层雾气,池欢套上了池母织的粉色毛线帽,拉的低低的,压着一整排刘海,好几番心理建设,才提步朝着李姥姥的家里走去。
昨夜下了雪,路上的积雪还没融化。
她脚上的鞋子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的响亮。
路上的人家不少大早就起来,铲除院子和门口的积雪,偶遇池欢都热络的打招呼,还打趣她,“池家的小天才回来啦!”
搁以前的池欢,她一定会骄傲的仰起下巴,“那可不咋滴。”
在省城的这几年年她的性格却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应付过路人之后。
她来到李姥姥的家里。
走到门口首先看到的就是紧闭的院门,而且门口的积雪干干净净的,连个脚印都没有。
站在门外聆听了一会,院子里也没有打扫积雪的声音。
李姥姥很勤劳,按照平时的习惯,一定早早就把院子内外给打扫干净了。
池欢定定了几秒。
电光火石间,有什么飞快的闪过脑袋。
她突然想到,在自己八岁的时候出过一件事,李姥姥和李姥爷曾经因为煤气中毒过。
因为平时是老两口独自居住,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因为送去医院的时间有些晚,虽然两个老人抢救回来了,身体到底是伤到了根本,后来李姥爷更是没几年就早早的去了。
都说恩爱的两口子如果有一个去了,另外一个如果无法适应,太过悲恸的话,另外一个也拖不了几年,也会跟着去。
李姥姥就是在李姥爷去了之后没撑过几年,也跟着去了。
而前世的她就是在时屿白来给李姥姥奔丧之后,不小心发生了关系,进而有了小安安,所以才奉子成婚的。
想到这里,池欢的心就狠狠攥了下。
“李姥姥!”
“李姥爷!”
她快速上前,用力的敲击院门。
可是没人回应,里面始终没有一点点动静。
她着急了。
心跳声在瞬间急切起来,后脊背更是因为紧张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她飞快看了下周围,很快视线锁定在院门外堆的高高的柴火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