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时屿白没有拒绝,池欢干脆把手里提了半天的塑料袋子一股脑塞给他。
她独个去把地上的薄荷糖都捡起来。
三轮车经过一个坑洼的路段,一个不注意,小脑瓜“咕咚”摔在三轮车上。
池欢疼的一呆。
懵懂湿润的眼眸静静的看着时屿白。
片刻之后,嘴巴一张,不等哭声爆出来,一只温暖的手掌覆上她的头顶,对着那疼痛点一通胡噜。
池欢眼眸更呆了,几乎忘了脑袋上的疼。
看着时屿白严肃认真的面孔,嘴角翘起大大的弧度。
“屿白哥哥真好。”
她轻易就下了定论。
而这句话让时屿白的眼眸转黯,胡噜她柔软发丝的手掌蓦地收紧,停下了。
他别开眼去看风景。
池欢眼睛尖,分明看到他的耳朵上浮出一缕红。
她顿时就开心了,哪怕脑袋上还肆虐着尖锐的疼,却还是乖乖的挨着时屿白座下。
她发疼的小脑瓜轻轻的靠在时屿白的肩膀上。
偷偷觑他一眼。
啧。
耳朵好像更红了。
她胆儿更大,干脆两只手挽住了他一条臂弯。
心底悄然滋生一缕懊恼。
时屿白好像对她夸他‘好’很忌讳。
记在小本本儿上,以后千万不能再犯错。
回到李姥姥的家,李姥姥递给她一个塑料袋,让她把薄荷糖都收起来。
池欢把掉落下来的薄荷糖一收,放在自己的小兜兜里,挽着小臂弯。
“李姥姥明天见。”
“屿白哥哥明天见,我要回家去学习啦!”
今日份的快乐已经领取。
自从那天之后,大概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的原因,时屿白对池欢没有之前那般排斥了。
在几个哥哥的辅导下,她的功课学的飞快,甚至还震动了靠山村的几个老师。
池欢在自己的努力下,悄悄地拉近和时屿白的距离,并且时不时还借着请教功课的借口去找时屿白。
然后池欢发现一个很奇怪的规律。
如果去找时屿白玩的话,他很没有耐心。
如果找时屿白去请教功课的话,他甚至可以变得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