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行舟回来的时候许愿还没能镇定下来,她的腿还发着抖,只有一小部分屁股挨着椅子。
这点时间只够把坐垫上的水渍擦干净,地毯上浸到那点痕迹,许愿又将杯中的水倒了点上去,佯装是把杯中的水洒了出来。
听过许愿的解释,宋行舟点了点头,没有多问,只是在拉她身旁的椅子时,调整了一下角度。
许愿泼的时候没太注意,也根本来不及检查,顺着宋行舟的目光望去,这才发现地毯上的湿痕几乎蔓延到了地毯的一半。
为了避开那一片湿,宋行舟坐下后,又继续往前拉了拉椅子,二人的距离突然拉的很近。
许愿有些不自然的把身体往外挪了挪,很小心的扯开距离,脸却是始终朝着他的方向。
这样一来,她的不自然中又透着自然,至少不会引起宋行舟的注意。
果然,宋行舟并没有在意她的动作,许愿也终于的松了口气。
许愿便不再望着宋行舟,转过了脸,桌上的书本宋行舟走的时候是什么样,他现在回来仍旧是什么样。
心虚作祟,许愿怕宋行舟能瞧出什么,急着在上面找一道现在立刻就能有思路的题目,彰显她的思考过程。
只是许愿定着视线在上面仔细看了一番,才知道翻的是后面一单元。
两分钟内,宋行舟见识了许愿上演着教科书般的人在尴尬时的具体反应。
一会伸手拨动着头发,一会绕在颈后挠了挠痒,再捏着笔尖发愣,最后定在练习册的页码编号一角,似在犹豫着该不该翻动。
居高临下的,许愿毛茸茸的发顶印在他的眼眸里,和早上却有不一样的感觉,蓬松显得手感极佳,看她刚刚抓的更乱了,宋行舟几乎能想象到真正接触的触感。
不是棉花糖,是柔软的棉花团,会在他的手下变形,又能被他梳理成各种形状。
宋行舟刚回来时,许愿的眼睫还挂着还没完全干的泪珠,他愣了一会,稍会才反应了过来,连尾巴都藏不住了,确实该露出爪子了。
想来,许愿在给他发送照片之前,已经到达了极限。
宋行舟垂下眼皮,向下盯着看了一会,见她揪着书页的手又摸到了脸上,将垂着的头发别在耳后,在手落下前,往脸蹭了蹭。
上了颜色的脸颊像是薄皮水润的软桃,静静看着,他又起了心思。
和青涩的乳果颜色相近,沉甸甸的乳肉上就一小点的颜色,在视频里都硬的厉害,更不用去想现在。
宋行舟身下有微微发硬的趋势,他弓起了腰,往前靠去,像是要顺应许愿的视线去看桌上的练习题,瞬间感受到了旁边的人异常僵硬。
怎么办……
现在翻页反而更明显…早知道刚才就该装作是风吹的,想来宋行舟也不会多问……
许愿头垂得更低了,她十分懊悔地在心里抱怨,坐立难安的急迫几乎将她逼疯。
什么时候起,她眼神里的温度能被他感受到,绵延不绝,还有了燎原引林的趋势。
昨晚的视频被他翻来覆去重复播放,在宋行舟将视频保存后,火势也彻底不可控,最后一根绳索也被她割断了。
——是她,不是他。
宋行舟突然开口,问的和许愿想的完全不沾边,“闻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