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潮:“那你有想过要小孩吗?”
晏牧雨:“我是女同啊,而且女的和女的又不能生,我要小孩干嘛。”
她唉了一声:“虽然年纪也不小了,但我感觉我也没多大。”
秋潮捏着晏牧雨的头发玩,窝在对方的怀里贴着晏牧雨的脖子。
她问:“那你觉得你哥和甄澍小姐还会分开吗?”
晏牧雨:“他们都没领证,我怎么知道。不过都这个年纪了,在一起都是权衡好了,不会翻车的。”
大概是对晏恺当年在花园哭的记忆太深刻,那是晏牧雨第二次对爱直观的感受。
不同于林雨眠的歇斯底里怨怼声嘶,是一种无声的悲痛,几乎让晏牧雨更害怕爱到深处的无可奈何。
晏牧雨:“你知道吗,甄澍姐姐结婚那天,我哥哭得很惨。”
秋潮:“什么?”
她讶异地抬头:“你哥,哭?大哭吗?”
晏牧雨:“泪流满面的,但没大声哭。”
那年晏牧雨也不大,她站在楼上看晏恺哭。
晏牧雨:“那时候我觉得我哥好可怜啊,真的有这么爱吗,跟我爸完全不一样。”
秋潮:“我以前也不相信有爱情,但……”
晏牧雨:“好了,打住,不要再说情话了,太肉麻了。”
她好像还是浪漫过敏,最怕秋潮一句句的我爱你。
秋潮想:这人以前的对象都太废物了,其实挺好攻略的嘛。
耳根子软,多吹吹就好了。
秋潮:“那你现在呢?”
晏牧雨:“什么现在?”
秋潮眨了眨眼,暗示得非常明显。
晏牧雨:“相信,就是不太相信我自己。”
她伸手捞起秋潮要送给林雨眠的珠宝,是某品牌的新款项链,看上去非常贵气。
晏牧雨:“太暴殄天物了,不要送给我妈,你自己戴吧?”
秋潮:“为什么不相信你自己?”
晏牧雨:“我总觉得……”
她还没说完,就被秋潮堵住了嘴。
那条项链被晏牧雨攥在手上,但盒子掉在地毯上,咕噜噜滚了几圈。
晏牧雨也没拒绝,吻了回去。
秋潮心想:嘴硬有什么用,舌头还是软的。
不相信自己没关系,但可以相信我。
四个月都过去了,四年是小意思,四十年,也没有很难啦。
年三十晚上,晏恺收到了秋潮送的手表,据说是晏牧雨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