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牧雨:“同居啊?”
秋潮:“你和别人没同居过?”
晏牧雨摇头:“我从来不和人同居。”
她几乎没有说谎的时候,这个时候说得异常真诚,秋潮又问:“那我是第一个?”
晏牧雨:“你怎么好胜心这么强?”
秋潮:“那不然呢,我长得也是第一漂亮。”
晏牧雨:“美无第一哈。”
如果不是晏牧雨在开车,秋潮都想给她一拳:“你不是很会说漂亮话吗,为什么这个时候那么扫兴?”
晏牧雨:“你还需要我说漂亮话?不是刚才才说自己第一漂亮?”
她笑了笑,戴着唇钉的侧脸看上去都惹人想亲。
秋潮:“别转移话题,可以吗?”
这个时候她又没刚才那么理直气壮了。
拐弯的时候晏牧雨瞥了一眼秋潮的手,发现对方正抓着包的链条,有点不安地捏着。
这包的链条还是珍珠串起来的,一瞬间让晏牧雨觉得有点像在超度。
确实很扫兴,但晏牧雨又觉得秋潮有点像街上卖的气球。
被风吹得飘飘摇摇,也无所谓自己有一根决定生死的线。
就这么明晃晃地告诉晏牧雨:我等你的选择。
其实还带着点威胁。
不选也得选。
毕竟酒店都是ab座,这个人某种程度上也算穷追猛打。
沈添青就说:我看秋潮这是以退为进攻守皆宜,你这人一根直肠到大脑,玩不过她的。
晏牧雨反驳:她才头脑简单呢。
沈添青又说:是啊,全是你还不够简单吗?
末了补了一句:就像我现在脑子里全是孟蘅。
晏牧雨懒得骂她替身上位可耻至极,一方面又为沈添青这堪比寡妇回春的状态高兴。
也没跟林驰碎嘴孟蘅是高仿时絮了。
大概是晏牧雨停顿了太久,秋潮有点不是滋味,刚要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就听晏牧雨说:“我们没同居过吗?”
她的声音带着笑意,惹得秋潮刚才收回的目光又落了过去。
正好是红灯,远处是市中心的高层建筑。难看至极,被市民评价像个巨型玉米棒,特别是晚上亮灯的时候,黄得刺眼。
但现在正好是下午,可能今天还是什么学校搞社会实践,路边一群穿着校服的小孩排队走着。
一串一串。
红绿灯、十字路口、小孩、高楼。
其实是很平凡的场景,秋潮却觉得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