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外她计划失败,虽然算不上满盘皆输,仍然不得所求。
秋潮:“我之前生病那次,你说给我讲故事,然后睡着了。”
晏牧雨:“那次啊……”
秋潮:“你忘了?”
晏牧雨:“没有。”
她闭着眼,声音倒是被被窝催得温柔了许多:“真是奇怪,很多事我都记得很清楚。”
秋潮:“那是因为与我有关。”
说完她又觉得这话说的太过笃定,因为那四年变量太多,晏牧雨对自己是什么感情,秋潮很清楚。
她要的质变,当年充其量是亲情的另一种形式。
晏牧雨:“确实是。”
“大概是我以前没见过你这种类型的女孩?”
晏牧雨笑了笑,笑声都有点模糊,秋潮扯了扯被子,又往她那里靠了靠。
秋潮:“你不是阅女无数吗?”
她还摆出手指头算了算:“就算是二十岁,也已经见过不少漂亮女生了吧。”
哪怕秋潮现在已经到了不一样的圈层,仍然觉得和晏牧雨这种家庭条件的有壁垒。
就像她当年和晏恺协议结婚,出席一些酒会。
见到的太太小姐完全不是秋潮以前能接触到的,她甚至很羡慕那些女孩从小能接触她需要努力到绝望才能触摸到的东西。
蛋糕都如此昂贵,一口能让一个米粉摊位不吃不喝做上好久。
但这些都是常态。
人生来不公,如果因为这个去怨怼,连保持原则都做不到,只会不断地滑落。
秋潮知道自己没办法改变很多,她只能把所有的愿望合并成一个具体的人。
现在人在她身边,说话声带着笑意,还有点无可奈何。
晏牧雨:“漂亮女生很多啊,你不漂亮?”
她又顿了顿:“虽然很多漂亮挺千篇一律,一旦人好玩,气质就变了,我喜欢那种。”
晏牧雨在夸女人上几乎无人能敌,秋潮哪怕知道,这个时候关系转变,又有点轻微的酸涩。
她噢了一声:“我是你喜欢的那种气质吗?”
人前冷艳到有些无情的女明星这个时候像回到了十七岁。
她还是那个穿着劣质皮鞋背着假包的服务员,仰头看着楼上靠窗的的女孩。
当年是一楼到二楼的距离,几年后她们住在同一个楼层。
如今她们躺在一起,秋潮仍然难掩失落,她自己都讨厌自己这样,如此扫兴。
可晏牧雨又不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