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花递给秋潮,一边的晏牧雨倒是冲她笑了笑,“我怎么没有花?”
秋潮刚想把她递给他,邢雯就递过来一捧的西蓝花。
晏牧雨:“太狠了吧,为什么是西蓝花。”
邢雯:“甜杏小姐特地嘱咐的。”
夏苑苑正要小声跟秋潮说几句,就听自己艺人说:“苑苑,你准备点礼物。”
夏苑苑:“给谁的?”
她在这方面非常有经验,秋沅的礼物也是她提供的参考。
秋潮:“甜杏小姐,晏甜杏。”
夏苑苑啊了一声。
秋潮:“小学生喜欢什么,你查一下,不用越贵越好,要越好玩越好的。”
晏牧雨点开自己和秋沅的聊天框。
问题还停留在喜欢上。
晏牧雨难得升起一股冤枉,她问邢雯:“我现在在别人眼里和秋潮是什么关系?”
远处的裘思源在跟席汐说话,身边跟着一群导演组的人,乍看浩浩荡荡的。裘思源那头银毛在黑夜里实在闪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不良恐吓。
偏偏裘思源又有点病弱。
一鞠躬吓得柳淞差点要跪下。
邢雯没想到晏牧雨会问这个问题,她呃了一声:“暧昧吧。”
她虽然全天在画外看着,也跟着晏牧雨风尘仆仆地赶过来赶过去,彻夜的行程看过自家老板寂夜抽烟的神情。
晏牧雨给人的感觉太漂浮了,连孤独都是自成一派的,好像根本没有柔软的时刻。
但漂浮本身就是一种柔软,矛盾得连贴身的助理都觉得难以捉摸,也难怪观众也云里雾里。
晏牧雨:“那是不是很没安全感?”
她的口气压根不是开玩笑。
两个人站在小院的门边,自家团队的人和其他艺人团队都进进出出搬行李。
动静很大。
邢雯呃了一声,有点犹豫。
晏牧雨:“你直说就好了。”
邢雯:“您直接问裘导不行吗,她是您的朋友。”
晏牧雨耸耸肩,眉钉在此刻仍然惹眼,像是星星被钉在眉眼,显得耀眼异常。
但邢雯明显感觉她的状态和参加节目前不一样了。
这二十二天其实很漫长。
艺人的一年有时候很短暂,对生活的感知力度直线下降,好像被隔绝在了另一个空间,彻底和现实脱轨。
这里像是另一个世界,生活从天亮开始,山林化成呼吸的节奏,是茶山竹海,分分秒秒都在告诉你还活着。
晏牧雨摇头:“她肯定说没有。”
她手插在兜里,鼓出一个拳头的痕迹,一边叹气:“我知道了。”
邢雯啊了一声:“你知道什么了。”
晏牧雨摸了摸自己的脸:“是脸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