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身上功夫不弱,因为养了几个月的伤,体力有所下降,而他需要在最短时间内恢复到原来最佳状态,每日勤练不辍。
只见他穿一身黑色劲衣,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贴在身上,勾勒出宽肩窄腰的身形。
目光瞥见信使立在门口,赵奉安停下动作,走到场边,并不着急询问消息,只是拿起布巾不紧不慢地擦着头上汗水。
信使快走两步上前,躬身行礼,将宋帝回复原话重复一遍,接着便屏声静气等着赵王回应。
他在宋帝和赵王之间已经往返数次交换消息,二者却一直互不退让。
信使眼见宋帝情绪越来越阴沉,可赵王却总是一副沉静模样,看不出情绪。
正如此刻,赵奉安点点头示意知道了,依旧面色如常,只是低头用修长手指整理着护腕,平静说道:“我的答复也仍然不变,三日之后你再去传递给宋帝。”
“这……”信使十分为难,双方僵持不下,他在其间往返奔赴,感觉毫无用处。
赵奉安掀起眼皮看了眼信使,略微上挑的眼梢将眼神勾勒得更加冷冰,信使背后顿时出了层冷汗,连忙躬身答应着,退了下去。
倒是温铮听到信使消息,犹豫片刻,忧虑问道:“王上,别怪我多嘴,有个问题想问您许久了。您到底为何一定要让长乐公主随行?如今我们和宋国僵持在此,朝堂之上许多人都有疑问,不知您目的何在。”
“长乐公主她……”赵奉安说了一半却又停下,只是唇角微微勾起,好像有些许失神,片刻后才接着说:“她最为善良,也因此必不愿见两国战乱因她而起,所以她必须要来。”
温铮有瞬间诧异,公子性子清冷,从宋国回来后,更加深沉冰冷,可他刚刚怎么感觉公子神情和语气都泛着些柔情?
只是这柔情转瞬即逝,赵奉安已经恢复如寒潭般沉静神情,他思索片刻后,吩咐道:“去通知周将军,调一万兵士向嘉临关行进,三日后出发。”
“怎么?”温铮一惊,“我们要起兵了吗?”
“不是,只是给她些压力罢了。”
温铮以为公子说的“他”是指宋帝,他知道公子谋算极深,走一谋三,自己只要听从就好,于是躬身答应。
“对了,赵家老宅修葺得如何了?”赵奉安又问道。
“已经差不多了,估计日之内就能完工。”
赵奉安点头,不再多问,只是将手中布巾丢在一边,拾起长剑,比向温铮:“再来。”
说着,他已经欺身上前,一手挽出一个漂亮剑花,向温铮攻去。
温铮只好打起精神应对。
半个时辰结束,赵奉安脸色已经被汗水浸得发白,却丝毫不在意。
温铮不由感慨,自公子从宋国回来已经半年有余,从未给自己一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