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稍微后退了两步,“族长大人,不知为何。”
初来乍到,被人就如此端详大量,难免心生尴尬。
“哦,实在是抱歉,”墨威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道歉道,
血族现在面对的问题只有族长和5位长老知道,这也难怪会如此失态。
血族基因相传至今已经千年有余,人们接受血池的吸力能力越来越差,压制手环也难以压制狂暴之力,相传千年前的第一批血族人都不用压制手环都可以完美的使用血族秘籍,而到了现在,却只能依靠着压制手环了。
“族长可有心事?”墨凌红眼微眨,灵识察觉到族长的一丝丝为难之色,定是有难言之隐。
墨威叹息一口,“哎,无事,无事。”自己血族的困难怎么可能会随意的告诉外族人,岂不是伸出脸来让别人打。
“父亲,我刚看到5为长老急匆匆的从圣殿出去,不知何事?”卡洛斯还在两人观察血池的时候就发现了长老从圣殿之内跑了出来。
墨威上下打量墨凌许久,心中却升起一丝安逸,沉默许久方才开口,“现在血族面临的事情也该告诉你们了。”
墨凌给自己的感觉就像是血脉连接一般,但却未曾相识,而卡洛斯和约瑟夫年龄已经22岁了,是时候该接触族中大事了。
拉下衣袖将那血红的手臂遮盖了起来,“哥布林一族现在频繁的入侵我族边境,想要一吞天下,我族本来还有着强大的实力,但是不知道哥布林族长垭仡实力暴涨,探士汇报居然有聚灵八阶之高,但从实力来说我们已经不是对手,现在只能以多欺少,安排长老们驻守边疆去。”
卡洛斯面露焦急,上前一步微微拱手,“父亲,族中危机,我们也愿意尽一份绵薄之力。”
这家族命运之时,作为族长之子,这种时候越要站出来。
约瑟夫也上前一步,“父亲,我也要去,这家族命运,怎么能少的了我。”
“不行?”墨威直接拒接了两人的请求,自己也就这两个儿子,目前实力在众多精英里算比较弱的,也就在上个月才到了炼气阶,勉强够格浸泡血池,领悟血族秘籍,实在是不忍心将他们两人送到边疆的战场去,作为父亲,难免会有一些私心。
“为什么?我们。。。。。。”卡洛斯,约瑟夫怎么也没想到一向严厉教导的父亲为何在今日会拒绝这种请求,而且还是在如此的环境下。
墨威袖袍一甩,背对三人负手而立,“不行就是不行,你们连我们血族秘籍都还没有修炼成功,怎么能轻易上战场。”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多少还是有一些安慰,毕竟自己的儿子在这种时刻可以义不容辞,已经很不错了。
卡洛斯,约瑟夫相视一看,单膝下跪,“父亲,我们已经够格,请求浸泡血池,前往战场,为族效力。”
“血池浸泡需要忍受整整三天三夜的侵蚀之痛,并且现在的压制手环作用减弱,你们。。。。。。”
“父亲,在族人危机时刻,我们要尽力保全,区区三天三夜的侵蚀之痛,有什么好怕的。”卡洛斯抢过墨威的话尾,表达着自己的决心。
墨威在转身的时候擦掉了眼中的一丝泪水,“好样的,不愧是我的儿子,明日凌晨,举行仪式,你们二人浸泡血池,学习血族秘籍。”激动的颤抖的双手扶起跪地的两人,心中一丝慰藉,这两孩子在自己的光环下始终是一副少爷的模样,如今能有如此觉悟,真是感动万分。
将两人扶起之后,转身问着墨凌,“抱歉多有怠慢,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墨凌拱手,“墨凌。”
“什么,墨凌?这。。。。。”墨威一怔,连连后退。
“父亲,这么了。。。。。。”两人的印象里,父亲不仅仅是父亲,还是族长,平日里总是以严厉的面目待人,还从来没有见过露出如此神态,即使是千军万马之前。
“墨凌,墨威,墨凌,墨威。”墨威略感失态,短暂会神之后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这两个名字,“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笑话,这绝对不可能。”
在墨威的心中还压着一个秘密,这是只有族长才有权利知道的秘密,在每一次族长继承的时候都会将这个秘密告知,且不能相传任何人,这是老祖留下来的规矩。血族一族姓氏皆为卡兰,只有族长在继位的时候才能改名为墨。。。。这也是族长才有的特权。而这老祖的姓名就是墨凌。
面前的女子不过30,实力甚至连血族的门槛都达不到,不可能是老祖的。不过这熟悉的衣袍和身躯,血脉之间的链接,每一个迹象都在狠狠的敲击着内心。
许久之后才有些回神,“墨凌,墨威卡兰,明日凌晨我两位犬子要浸泡血池,祭礼能希望你来看一下。”
墨威得知墨凌的姓名之后,虽然和老祖沾不上半点关系,但是态度却转变了180度,说话也变得和声和气。
“谢谢族长邀请,我会过去参加的。”
“那好,你们两人就先带着墨凌去休息吧,我今天很累了,记得凌晨准时到达血池,参加祭祀。”
待到几人走后,墨威瘫坐在王座上,喘着粗气,今天的事情冲击太大了,纵使是戎马半生,也未曾有过如此震撼。
“墨凌,兴许可以拯救我们血族。”
。。。。。。
“凌晨已到”
墨威立于祭坛石像的正下方,传导士尖锐的声音回荡在祭坛上,祭坛下面密密麻麻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
拿着火把的人点燃了火坛,人们分成两排站在血池两边,形成一个通道,通道之上一群人头戴面具,在中间准备着,约瑟夫和卡洛斯站在通道的尽头,身着血红袍安静的等待着。
传导士将目光看向了墨威,在待其点头之后,高声喊道,“祭祀开始,请”
传导士将手掌伸向通道中间的舞者,随即开始挑起了不知名的大神,动作怪异,时跳时爬,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听不懂的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