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挺想问问梁净词前因后果的,却不知道用什么样的开场白。
他不说这事,可能算不上刻意隐瞒,大概只是认为无需通知她,或者不能吓着她。无论哪种,都好理解。
梁净词的想法不难猜,这属于他的家事,他说过会“妥善处理”,那就一定妥善,过程不重要,他只会丢给她一个解决好的,稳定下来的结果。让她安心,让她看到的都是风平浪静。
姜迎灯隐隐预感到,她或许已经无声无息地站到了这场风暴的边缘处。只要他坚定地守住她,为她挡着面前的风雨,就能保她毫发无损。
她没有理由不信他的承诺。
因为他是梁净词。
“今天回家吗?”
几天后,姜迎灯接到梁净词的电话,这话被他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这平静而温和的声线让她觉得无限温馨,不知不觉间,从“去我那儿”,水到渠成地变成了“回家”。
她说:“回。”
梁净词:“几点下课,我去接。”
姜迎灯告诉他一个时间,但最后却少上了一堂课,她没再通知梁净词,自己乘了地铁回了檀桥。他在做饭,一屋子烟火气,看到迎灯,说句“正好”,把人接进门,从玄关搂到厨房,舀了口汤送到她的嘴边,“尝尝看。”
味道鲜得她飘飘然。
姜迎灯笑着,回眸看贴在她身后的人,她踮起脚吻住他:“给你也尝尝。”
梁净词放下汤勺,认真地低头回吻。暖融融的落日余晖里,难舍难分。
第39章c38
姜迎灯很喜欢接吻,喜欢一个人就是想没完没了地亲他。
在静下来的时间里,黑暗之中,绵软的大床中央,她不着寸缕,伏在梁净词的身前,亲得很缓很细腻。
余热还没散尽,梁净词合了会儿眼睛,就随她去亲。小女孩的吻,像一条涓涓的溪水流过体内,隐约还记得最开始亲她时,那双单纯的眼睛如临大敌的模样,谨慎而慌张。
而今算是锻炼出来了,会主动了,不容易。
“爸爸真的打你怎么办?”吻到中途,她戛然而止,忽的满面愁容地问道。
“能怎么办?”梁净词将眼皮掀开一道缝,觑她一眼,说,“挨着。”
姜迎灯煞有其事地想象起来那副场面,挠一挠下巴说:“我不应该担心你的,我应该担心我爸。他上年纪了,肯定打不过你。”
梁净词想笑:“真有那么一天,恐怕我也是没有还手的资格。”
姜迎灯望着他,深思熟虑一番:“也对,我爸爸肯定觉得,好啊,叫你照顾我女儿,你居然照顾到——”
话说到这里,她又把后半截吞回去,眉目一低,不接着说了。
梁净词瞧她:“照顾到什么?”
等了半天,她才吞吞吐吐交代:“就……床上啊。”
颇有几分下流的话,被她说得一本正经,还说红了自己的脸,她侧过身,歪歪斜斜地倒在一旁。
梁净词敛着眸看她,但笑不语。
姜迎灯又不知道心里在筹谋什么,过会儿瞥向他,注意到他松散的浴袍,替他拉拉紧,说:“穿好了呀,有伤风化。”
梁净词柔柔地握住她的手腕,又往上挪,捏了捏她的掌心,将她手拉到一旁,任由衣衫不规整地松弛着。
“都在床上了,还这么见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