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屋外雪花飘落,皇上在大雪中拿着梅花快速往长春宫去。
李静言换了身荷粉色的服饰,也戴上了许久没有戴过了玛瑙流苏簪子。
门被打开,李静言下意识的回头看去。
皇上一身玄色华服,上面用着金丝暗线绣着锦绣江山。白净的脸因着在寒风中疾走,染上了红晕。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硬冷的脸上因为温和的笑容变得越发的亲人。
李静言用手捂着他冰凉的脸,手指轻抚着他白净脸上少许的雀斑,“外面大雪,怎么还走这么急?我让翠果备了暖汤,快喝点暖暖身子。”
两人坐在榻上下着棋,胤禛看着眼前的说道:“今日怎么穿了荷粉的衣服?”
“不好看吗?”
“好看,荷粉最衬你了,今日的簪子也好。”胤禛笑着说道,像是回到了王府的时候,那时候的他们也是这样下棋。
多年了,好在她一直在他身边。
李静言看着放在窗边的梅花问道:“皇上去倚梅园了?”
胤禛伸手摸着梅花枝条说道:“天寒地冻的,朕也偷了懒,没去,你爱花,可这冬日里也就梅花开的好些,就让人折了些来。等明年,朕让花房想办法让花在冬日里也盛开。”
“阿玛,额娘。”弘时在门口大声的喊着。
李静言看着无奈又宠溺笑着的胤禛说道:“弘时这样很好,皇上把他教的很好。”
宫里哪里能看见这样欢乐的孩子。
胤禛也没有说什么,看着棋局说道:“静言就不能让让朕吗?”
“什么让让阿玛,阿玛下棋又输了?”弘时走了进来大声的说道。
胤禛这下子是真的无奈了,“弘时,阿玛不是说了有些时候多给阿玛留些颜面吗!”
弘时看着额娘,回头看着苏培盛和翠果,对着皇上回着:“您说在外人前让儿子说话前多想想,可这都是自己人,儿子在自己家呢,不想动脑子。”
皇上生气的拿着棋子扔在弘时身上,“不动脑子会变笨的。”
“师傅说了儿子最聪明了!”弘时骄傲的说着,整个尚书房里那些兄弟加起来都比不上他。
胤禛曾不止一次的去过尚书房,对着教学的夫子还有来教课的大臣都曾说过不要太捧着弘时了。
李文熚对他说:“六阿哥天资过人,性子活泼,本就是人中龙凤哪里夸不得了。”
李文熚那个不苟言笑,对着他那两儿子处处严苛的管教着,对他的儿子倒天天宠着哄着,连教书都像是在给弘时讲故事一样。
胤禛看着换了身衣服出来的弘时,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带着满意对着李静言说道:“弘时又高了不少。”
闻言,弘时开心了,伸了伸了腿,“儿子以后会比三哥都高的。”
这段时间弘时喜欢上了绘画,他给李静言画了不少的仕女图,今儿看着阿玛额娘都在,又拿出了他的画笔。
“阿玛,快坐好,儿子给您和额娘画幅画像,您继续下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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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琴默有些晃神的走在长街上,准噶尔来求亲,皇上同意了。
朝瑰公主的生母也和她一样只是个贵人,一个不受宠的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