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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满月酒办的很大,李静言因为还没有出月子只能在院子里休息着。
前院,欢笑声不断,两个孩子不像刚出生时的红彤彤了,如今两个孩子白白胖胖的,像是藕段一样的手有力的挥动着。
几个王爷阿哥抱着都有些爱不释手。
老四一直没有孩子,如今竟然一下子有了这么两个聪明伶俐又活泼好动的孩子,倒是好运。
孩子们被送回来的时候身上,襁褓里全是王爷阿哥们送的一些物品,玉佩戒指,手串金锁沉甸甸的。
但是,就这么被抱出去的一会,两个孩子手上的金镯子就被人掉了个包。
样式,重量都和他们原先戴的金镯子一样,只是莫名多了股奇异的香气。
屋里很是安静,李静言用小刻刀切断了镯子,里面棕色的粉末流了出来。光影下,李静言眯着眼睛,细细闻着那香料。
幽幽香气,好闻却有着透骨的寒意。
福晋可真是无孔不入,手段阴狠。
这镯子戴久了怕是会让两个孩子虚弱早夭。
从抽屉里拿出两个一样的镯子给霁翎和弘昐戴上后,李静言想了很久。
孩子是她的命脉也是福晋的命脉,在福晋心中那早逝的二阿哥怕是她的心结。
李静言出月子那天特意去给福晋单独请安了。
多谢福晋在她生育前特意准备稳婆,多谢福晋操办洗三和满月宴,李静言甚至亲手做了一个助眠的香囊。
浑身洒满噩梦粉后,李静言戴着翠果一路避着人来到了正院。
行礼时,李静言清楚的感受到门口吹进来的清风。
福晋的正堂南北通透,屋里总有一股清凉之风,今日的李静言正好坐在上风口。
闻到李静言身上传来的幽幽香气,福晋笑着说道:“侧福晋,你第一次生育有所不知,这孩子最是娇贵,一点气味都会让他们感到难受的,你今日的香料就过于浓郁了,孩子们怕是会难受的。”
李静言闻言连忙行礼感谢。
“若不是福晋提醒,妾身怕是真的害了两个孩子了,多谢福晋。”
李静言转身拿过翠果手上托盘中的香囊。
“福晋,妾身别无所长,只做了一个简陋的香囊,里面的放的是府医准备的助眠养生的药粉,聊表心意。”
福晋也笑着收下了,“难为你在坐月子期间还想着本福晋,如此,本福晋就收下了。你也早些回去吧,这个月份的孩子还离不开额娘。”
“是,福晋,妾身告退。”
李静言转身离去的时候,福晋满是温和笑意的脸变得严肃。
剪秋接过福晋扔过来的香囊说道:“侧福晋还真是不知礼数,您为了这几场宴席费了多大的心思,她竟然好意思只送一个香囊。”
“好了,我身为府中的福晋,自然是需要操办这些事情的。这香囊收起来吧。”福晋起身回了佛堂。
弘昐和霁翎出生后,王爷将所有的宠爱都给了这对兄妹,她的弘晖爷已经忘记了。
只有她还一直忘不了。
李静言一回到屋里立刻洗漱,将一身的噩梦粉全都洗干净了。她没有人手,只能靠着这样的手段一点一点的折磨福晋了。
待李氏崛起,她就不会只能依靠各种意外巧合去下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