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郁不是第一次收到异性送的花,往日她总会或委婉或直接地拒绝掉。
碰到拒绝不了的,也多是会散给同事朋友们,主打一个浪漫绝缘体,态度鲜明了,日后有人想拿这事来八卦,顶回去时,自然能强硬几分。
某种意义上,江潭送的花是她第一次欣然接受的花束,心里嘀咕着对方挺有仪式感,眼角眉梢却在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情况下,染上一丝喜意。
不过温郁还是温郁,那个对浪漫不怎么热衷的生物。
开心过一阵,她立马切换成实用模式,手指拨弄着鲜艳欲滴的花瓣,玫瑰花的N种用法在脑海中浮现。
她兴冲冲和江潭说道:“我这几天做个玫瑰酱和香包,到时分你一半。”
江潭解手表的动作一顿,好半晌,才若无其事回道:“随你。”
晚餐是阿姨提前准备好的四菜一汤,全是家常小菜,比不上顶级饭店大厨的手艺,胜在清爽可口。
两人结婚一个星期了,能对坐在一起吃饭的时间着实不多,温郁在家咸鱼,江潭却是日理万机的大老板,别说一起吃晚餐了,有时到家迎接他的只有老婆的睡颜。
可即使两人可能一天都说不上一句话,江潭还是感受到婚前婚后的不同之处。
似是遇到属于自己的另一半圆,填补长久以来心里的那片空白。
许是源自童年时对亲情的渴望,江潭一直知道自己是个很缺爱的人,随着年龄渐长,看似愈筑愈坚固的心墙,能抵御的只有外部的风雪,对于心中的荒芜,却是束手无策的。
现在就很好,无论因何缘故,他们总归是相互陪伴着。
不多时,两人用完晚餐,温郁正准备窝在沙发上滑个手机,就见平时早回书房处理公务的男人还坐在原处,偷偷用眼角余光观察着她。
手中捧着的茶杯早空了,只不过那人显然不在状态,连入口的全是空气都没发觉。
温郁都不用猜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两人早约好今天进行第二次磨合,瞧那躲躲闪闪的小表情,不是想起那档子事,鬼都不信。
“不用工作?”温郁低头滑着手机,耳朵却竖得高高的,小腹因为憋笑而轻微颤动着。
江潭拿起杯子,喝一口茶,这次他总算察觉到了不对,尴尬地握紧手中的茶杯,放回桌上,表情丝毫看不出异状,“没事,工作不忙。”
温郁悄悄偏过头,“那今晚早点做?”
江潭还装模作样呢,面上一副随意的淡漠样,“都可以。”
如果不是他再次拿起喝空了的杯子,温郁可能真要被骗过去。
温郁脑袋全转过去了,手指着杯子,声音都在抖,“这是江氏开发出的黑科技吗?源源不断的茶水之类的。”
江潭嘴巴一抿,五指在杯壁握紧又松开,以此减缓被戳破的尴尬,他一派从容地胡诌,“我在戒茶瘾,晚上喝太多茶不好。”
温郁站起身,缓步走向江潭,眼底笑意融融,手指捏了下对方耳垂,唇瓣凑近耳畔,低声呢喃:“行啦,今晚就看养胃男士的表现了。”
而后就迳自回了卧室。
江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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