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则是笑着过来拉住谢容昭的手,瞪了赵越一眼才往屋里走:“别理他,年纪越大越活回去了。”
谢容昭偷笑,也就是阿婶能治得住他了。
“怎么不把团团带来?”
“他如今也大一些了,太闹腾了,还是让他在家里待着吧。我听说如今好些个牵扯其中的官员都放出一籽,这事儿是不是就快要过去了?”
高氏一翻白眼儿:“早着呢!现在放出来的,只不过是一些个边缘人物,可有可无的。圣上也不想真地让京城血流成河呀!”
这倒是!
谢容昭想到福王和安王做的这个孽,心里就不是个滋味儿,不过想想也怪那些人太贪婪,如果不是贪着从龙之功,又怎会走到这一步?
“最近可有人登门求你?”
谢容昭眨眨眼,一脸莫名其妙:“怎么会来求我?我不过就是一介弱女子,能干什么?”
高氏拿手指戳她一下,嗔怪道:“跟我还装!你父母那里走不通的,十有八九会去求你,而且现在程景舟也是户部侍郎了,算得上是一位高官了。有些人被逼急了,总要四处寻门路的。”
谢容昭嘿嘿一笑:“我肯定是帮不上什么忙的,要不我带着孩子出去避一避?”
高氏瞪她:“你这样做也太明显了些!”
“那怎么办?我母亲好歹是年纪长一些,还能对外称个病不见客,那我呢?总不能也称病吧?”
你几乎天天往威信侯府和谢府跑,你要是称病,也得有人信呐!
“称病倒也不至于,你自己掂量着办吧。有些人能见,有些人不能见,我相信你也是有分寸的。只要不影响大局,坏不了你父亲和程景舟的前程,你做什么其实也无所谓。”。qgν。
谢容昭眼睛一亮:“真的?”
“假的!”赵越晃晃悠悠地过来,在高氏一旁坐下了。
“你这个丫头呀!没别的毛病,就是心软。别人哭哭啼啼一求,你便脑子一热什么都敢应下。要我说,干脆就都别见,随便寻个什么由头打发掉就是了,何必在意!”
赵越这个态度,真不愧是真正的顶级权贵才能说出来的话。
这种事情他能干,高氏能干,可谢空昭能吗?
那必然是不能的!
高氏再瞪了赵越一眼:“行了,你少给乱出主意了!乖宝还年轻呢,且程景舟才坐上侍郎的位置,你是觉得他们家还不够显眼吗?真要是弄个谁都不见,那以后乖宝还怎么跟别人打交道?”
赵越向来不怎么在意人情往来的事,能让他上心的总共就这么几家,而且他出身显贵,背后又靠着皇帝,所以向来也没人敢惹他。
这就是出身不同,看问题的角度和性质都不同呀。
谢容昭其实也是明白一些的,受教地点点头:“我都明白的,阿叔也是为我好,怕我沾上一身麻烦。”
赵越这才笑道:“还是乖宝懂事!”
高氏叹口气道:“乖宝呀,别人也就罢了,若是王家的求上门,你还是见一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