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岳父大人请安。”
“免了。叫你过来,是有一件事情与你们父子商议,若是妥当,便要派人回高阳县安排好。”
程景舟一脸懵,还没弄明白什么事呢。
“岳父大人,不知是有何要事?”
程景舟问这话的时候,眼神瞟向一旁的程父,也想着问问他到底是有什么大事。
“程兄来京也有几日了,以前在高阳县也算是屡有功绩,这几年高阳县的秀才、举人甚至是进士都明显大有长进,此事不仅仅是高阳县令有功,亦是你身为一县之学正之功。”
程父笑得有几分随意:“什么功不功的,我也不过就是说起来有份差事,没有吃白食罢了。”
二人相交多年,谢修文自然知道程父的为人。
他若是有心,当年就会继续往上考,而不是选择教书育人了。
“你的功劳圣人也是看得见的。这几年你一直没动地方,也是圣上有意考量。如今你既然抵京了,圣上也听到了消息,便有意允你入太学。”
“啊?”
程父人都傻了。
程景舟也听得有些糊涂。
程父是举人出身,只是多年来一直在高阳县任学正一职,所以教导出来的学生多,这也的确是他的功劳,但是,这一下子就入太学,跨度是否也太大了?
“程兄不必惊讶。圣上知人善用,这也是你的机会。太学博士,正六品,你仍然还是教书育人,只不过是换个地方,换些学生,再换个身份而已。”
若是如此,程父倒是可以接受了。
程父自以为不是什么擅长朝堂争斗之人,而且他有吃有喝,也无心再去求什么前程。
但是这一下子升到了正六品的太学博士,他还是很高兴的。
事情就此说定,程景舟除了道一声恭喜,还能如何?
“此事怕是岳父从中周旋,父亲,您入太学后,还是当小心谨慎,都是些权贵之子,不好招惹。”
“你放心,为父心里有数。”。
程父此人只是嫌弃麻烦,又不是真地脑子蠢!
再说了,程父也不想一直与妻子两地分离呀,如今小儿尚小,妻子定然不愿意回高阳县,况且这里还有一个大着肚子的侄媳妇,他也不好真地让妻子跟他一起回去。
如今这样挺好,他能留在京城了,就算是帮不到儿子,至少可以让妻子心安,他多多少少也能帮着拓展一些人脉。
程父也没想到,自己到京城来探亲,竟然就要长居京城了。
任命书于次日就到了程父手上,不过是一个正六品的官职,还没必要让圣上亲自下旨。
程景舟这边立马安排人往高阳县赶,争取在正月二十以前得把相关的事情都办妥。
程父在京城任职,谢容昭是最高兴的,她原本就舍不得婆婆走,可是又不好一直留着,如今公爹能调到京城来了,那就再好不过。
谢容昭晚上就与程景舟商量:“如今父亲母亲都来了,咱们是不是把这处正院让出来,原本就应该是长辈住正院的。”
“不防事,我父亲母亲不在意这个。倒是岳父提醒了我一句,咱们这宅子有些小,还得再重新置办一处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