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问巧了,常雅琴还真知道。
因为常雅琴的父亲可是国子监祭酒,而当年王钦儿嫁的这个人,就曾在国子监就读。
国子监的监生,是可以直接参加会试的。
当然,并非是所有的监生都是官宦子弟,有的则是通过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考上去的。
而对于朝廷官员来说,也得是五品以上的官员,他的子孙才有入国子监读书的资格,而且这个资格也不是每个孩子都有的。
有的是可以让孩子们自己参加国子临的考试,有的则是直接入国子监读书。
而还有一部分,则是正经地过了乡试的举人入国子监读书,甚至还有往年落第的贡生,也会入国子监读书。
王钦儿当年嫁的这位,就是国子监的监生,还是凭自己本事考中举人后才入的国子监。
“王钦儿的夫家姓董,我虽不识,却是听闻其大名,我兄长曾说,这位董举人有学识,只是行事过于谨慎小心,日后入仕可能会错过一些大机缘。后来这位董举人最终中了进士,不过听闻未参加馆选,直接就去了外面任上。”
“这位董大人如今官从几品?”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事实上,那位董进士后来的事,我都一无所知。不过听我父兄对其评判,人品是过得去的,只是有时可能会迂腐一些。”
谢容昭想到了当年父亲对王阿伯的评价,便明白当初王阿伯为何会看上这样的人做女婿了。
“原来如此。”“阿姐与那位王小姐很熟悉?”
“一般吧,我阿娘与她的嫡母是好友,我阿爹与王阿伯是好友,这些你应该也听说过的。只是伯母未曾生有女儿,所以她待两个庶女一直不错。”
此事常雅琴自是听说过的,“那她的宴请?”
“我肯定是不去的。”谢容昭摇摇头,一手还摸了摸肚子:“我现在走几步路都嫌累,婆母恨不能天天盯着我,就怕我再不小心。我若是真提出来去赴宴,估计婆母能急得把我屋门都锁了。”。
这话说得有些夸张,但是语气里未见埋怨,尽是一种亲昵和依赖感,让人一听就知道她们婆媳关系好。
“看来程伯母待你极好。”
“是呀,我自幼时身子不好,多亏了伯母时常为我寻些好药补品,要不然,我也未必能有今日。那时我阿爹还只是一个穷秀才,我阿娘又一无所长,我是一个瘦小的可怜娃,可是婆母都不曾嫌弃过我。”
常雅琴越听越羡慕,果然还得是处得久了,这感情才能深呀。
谢容昭瞥她一眼:“你也不必羡慕我,日后你嫁入谢家,我阿娘必然待你亲厚。就像是我大嫂当年进门,我阿娘从未让她立过规矩,还说那些不过是一些长辈搓磨小辈的不入流的法子罢了,不值得提倡。”
常雅琴脸又红了。
但是她又想多听一听谢家的事。
谢容昭哪能不明白她在想什么,两人干脆一起歪在榻上,絮絮叨叨地说了不少关于谢家的事。
这其中,谢容昭说的最多的,还是谢荣琅的一些糗事。
午饭也是分开吃的,程夫人没出面,她和柳氏一起吃的。
用过午膳,又一起闲聊一会儿,谢容昭就提出来让谢荣琅送常雅琴回去。
这可是再给他们一个能说说话的机会呢。
其实这也没什么,反正都定了婚期,很快就要成亲了。
程景舟扶着谢容昭回去休息,两人在路上就提到了王钦儿。
“以后还是少跟她来往吧,她跟王夫人闹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