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要去安阳郡了嘛,原本是想带着薛姑娘一起去的,但是她的父亲,也就是明月公不太同意这件事。你也知道的,如果家中的父辈不允许子女做的事情,子女做了必定会落人口舌。而且人家还是个国公,堂堂一个国公,我能拿他有什么办法!”
陈大年听到了孟海这番苦恼的言语,他也是皱着眉头思索了良久,然后他就说道。
“说起这件事,我这里倒是有一个不成熟的小主意!”
孟海听到陈大年这话,双眼瞬间亮了起来:“快说来听听!”
陈大年朝着孟海招了招手,表示侧耳来听。
孟海于是就将自己的耳朵凑了过去。
陈大年小声地说道。
“我之前在市面上买到过你与薛姑娘之间的一个话本,话本之中就有你与薛姑娘私奔的场面描述。所以咱们是不是可以引诱借鉴一下,等到你要去安阳郡的时候,可以想个办法提前两天与薛姑娘离开京城,到时候你们两个偷偷摸摸地先起程去安阳郡,就算国公爷知道了,那也没办法。”
孟海立刻摇了摇头。
“怎么没办法?人家国公爷完全可以带着一队人去把薛姑娘抓回来,甚至人家国公爷爷还能够亲自骑马,将自家闺女带回京城,到时候说不定还要把我给捧揍一顿!”
陈大年听到这里,就是压低声音说道。
“这一点我知道,你毕竟是个侯爷,所以大概率的情况是人家国公爷亲自远赴安阳郡追杀于你,当然,人家如果真的追到你也不敢真的杀了你。到时候你的人已经在了安阳郡,安阳郡那可是你的地盘,到时候你一哭二闹三上吊,人家一个国公爷总不可能真的把你在自己的地盘给暴揍一顿吧!”
“而且你这么做还有个好处,你虽然没说这次去安阳郡要处理什么事情,但是你要处理的事情绝对不简单。人家毕竟是国公,不管他这个国公是怎么得来的,坐上了国公这个位置,就表示人家国公爷有两把刷子,如果国公爷在你处理安阳郡的事情上配合你一起行动,那你在安阳郡里处理事情,不是事半功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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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这还是这件事,所有环节当中的下策。你是个聪明人,不可能什么也不做就将人家国公爷引到安阳郡。你与太子交好,又与陛下关系莫逆。你完全可以去讨一分,甚至让国公爷做你的侍卫,或者干脆就让人家国公爷巡视安阳郡。或者干脆向陛下讨一道圣旨,让国公爷配合你处理安阳郡的事宜。”
“到时候人家国公爷已经在安阳郡,有圣旨在肯定不敢贸然地返回京城,国公爷爱女心切,总不可能为了拆散你与薛姑娘,就让自己的闺女一个人在京城吧,已经有了静安府那桩事后,让薛姑娘一个人在京城,谁也不放心。到时候你再一哭二闹三上吊,薛姑娘再恳求一下她的父亲,安阳郡又是你的地盘你再制造一些舆论,又有圣旨在上面压着,到时候,国公爷不仅要留在安阳郡,就连薛姑娘也得留在安阳郡……”
陈大年在说这番话的时候,镇海的眼睛是越来越亮。
他目光极为诧异地看着陈大年,朝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可以啊桂祥兄,这才几日未见,没想到你都已经变得这么坏了,不过我喜欢,来来来,咱们今天不醉不归……”
孟海在说话的时候,就端起了酒盏与陈大年碰杯。
一旁正在说话的薛糖芯和韦玲玲两个人忽然瞧见孟海和陈大年相互大笑,这两个女子也是感觉到莫名其妙。
不过很快,这二女又开始谈论起了各种首饰字画。
一顿饭一直吃到大街上都没多少人了,这顿饭正才吃完。
陈大年自然要送韦玲玲回家,陈大年安排的马车已经停在了酒楼外。
原本孟海和陈大年还想去北辰的瓦灰街逛个夜市,但是天色实在是太晚了,所以就打消了这个行程。
于是孟海和薛糖芯两人告别了陈大年和韦玲玲,也坐上了自家的马车。
白天的时候西城人满为患,马车不好进入,但是现在夜晚大街上的人走的走散的散,甚至有些人现在都已经到了睡觉的点,已经躺在床上了,所以大街上的人已经极为稀少了。
所以马车自然而然地就进入了西城,停在了几人吃饭的酒楼下。
孟海和薛糖芯把人上了马车之后,孟海忽然想起了一桩事,他问道:“对了,我想起了一件事,我们大秦不是有一条规矩,说官员家的子弟不能够从商吗?哪像现在,陈大年以一个商人之子的身份迎娶了一个户部巡检的女儿,这是否合乎规矩?之后不会遇到麻烦吧?”
薛糖芯坐在马车上,身体也是摇摇晃晃,但是他的思想却格外的清晰。
她皱着眉头,仔细地思考了一阵,摇了摇头。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大秦有许多规矩都是表象,里面可以活动的关节有许多。而且现在的陈大年已经不能完全算是商人之子了,自从他接管了海宣司,他现在就已经有了一个半官方的身份,而且陈大年在民间的口碑极好,尤其海宣公益让陈大年的名声还传到了京城之外的地方。虽说这么做可能会遇到麻烦,但是以陈大年的身份想要解决应该不成问题,只不过日后会被人指指点点。”
“是这种指指点点,相信陈大年也是能够接受的,毕竟时间长了,这件事的热度过去了。也就不会有太多的人将这件事拿出来说事,而且陈大年自然也会凭借着自己的手段将自己的好名声不断地提高。而且到时候你自然也会帮助陈大年。陈大年又与太子认识,这件事真的闹到了不可收拾的境地,也会有太子出面帮忙,所以这件事你就不必担心了!”
薛糖芯一边说着,一边就开始分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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