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海此时也站在了方清国的身边。
他现在只能瞧见方清国满身的泥土灰尘,身上倒是没有什么伤,只不过就是显得狼狈许多。
雷天鸣确定方清国已经死了,他站起身来向后退了两步,他吩咐人抬一个担架过来,将方清国的尸首放在担架之上,顺带着拿块白布盖着。
几个刑部的官吏抬着方清国装有尸体的担架,一路来到了众人聚集着的空地之前。
将方清国的尸首放在有阴凉处的廊檐之下,轻轻地打开了白布,露出了方清国的脑袋,让在场的众人都能清楚地看见此人就是方清国。
当在场的众人看清方清国之后,一个个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五味杂陈。
“仵作呢?”
赵宣目光四下张望。
很快,不远处就跑过来了,一个头发花白,一看就是非常有经验的仵作。
孟海看见此人,目光与此人对视,随后嘴角微微勾起。
就见这个头发花白的老仵作来到了方清国的尸首之前,又是翻眼皮,又是拿银针扎着方清国的尸体。
折腾了许久,仵作也是站起身来,满脸茫然地说道:“回禀各位大人,逝者的身上并没有见到任何的外伤,也没有中毒的情况,至于此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如果诸位大人信得过在下,又将这具尸首交给在下,在下必定给诸位大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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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宣听到这话,皱了皱眉,他回过头看向了雷天鸣。
雷天鸣连忙说道:“此人是我整个刑部最有经验的仵作之一,他在刑部待的时间比我待的时间都长,所以他的经验也是极为丰富的……”
赵宣听到这话,皱了皱眉:“那他刚刚怎么没有查验出方清国是怎么死的?”
老仵作听到这话,他显得不客气了。
就见老仵作用那满是皱纹的手指捋了捋自己的胡须了,哼了一声,说道。
“能够让人死亡的方式有很多,造成人的死因的方式也有许多。我现在能看见的也仅仅是此人的皮肤,外面并没有明显的伤痕,也并无中毒的迹象,但是其他的……或者此人所中的毒我闻所未闻,这也都是有可能的。所以想要彻底断定此人到底是什么情况,还得要详细地查验才行。”
一旁的雷天鸣见到老仵作似乎已经生气了,他表现得也格外惶恐,似乎老仵作在整个刑部的地位很高。
“您老先别生气,太子殿下并不是说您的查验之术不行,只是这件事毕竟死了一个人,而且此人现在对我们也格外的重要,所以太子殿下刚刚一时情急,您老也别见怪。”
雷天鸣自然不敢当着太子的面,就大声地把这些话给说出来,所以他几乎是凑到了老仵作的耳边才将这番话给说出来的。
赵宣眉头一皱:“如果按你这么说,此人到底是怎么死的,那还需要许久的时间才能够查验出来?”
老仵作听到这话,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否是雷天鸣刚刚的劝说起了作用,老仵作并没有再开口说话。
赵宣皱着眉头,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在场可还有不少的文武官员,这些文武官员见到太子殿下,皱眉沉思不说话的模样,他们一个个也不敢率先开口。
就在乌泱泱数十号人同时陷入沉默的时候,熊孩子忽然一拍大腿。
“我想到办法了,我明日就从太医院调遣五个极为有名的御医,让这五名御医跟着仵作一同调查这件事……”
赵宣这句话刚刚脱口而出,一旁的雷天鸣却皱起了眉头,他似乎察觉出来,其中有些不太对劲的,但是他并没有意识到到底是何处不对劲。
但是雷天鸣还是说的:“太子殿下,这恐怕有些不妥……”
赵宣撇了撇嘴:“这件事能有什么不妥的,难不成我皇宫的御医还查不出个死因?要我看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们休要再言。更何况,人就是死在你们刑部的,我怎么能确定这老仵作是不是真的不清楚其中的缘由,万一他是个内奸呢?”
“所以到时候我找几个御医也是看着这个仵作万一他知道点内情也好,当场戳破。雷大人,现在要做的应该是调查堂堂一个翰林院学士就死在了你刑部大牢的这件事,而不是在这里与本太子议论这些可有可无的事情,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本太子一言九鼎,我看哪个还敢说个不字?”
赵宣这个时候表现的态度倒是格外的强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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