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夫君。”
摊主心底苦哈哈的,蓦然想起两年前不算美好的回忆,他记得可?清楚了,那一次,一个头戴狼首面具的男子赢走了他的紫翡翠银骨扇!
纵然感慨今年自己又能早些收摊回家,摊主仍旧拱手祝贺道:“祝二位白头到老?,百岁之好。”
“呜呜呜……今年的头奖又没了。”盘着单螺髻的妇人委屈巴巴,不甘心地看去,就见那对夫妻的身影分外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他们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
以为妻子又见到长?得好看的男子挪不开眼,她的夫君抱着稚儿?,醋意浓浓道:“夫人……”
前头有百姓奔走相告:“焰火要开始啦!快去看啊!”
大渊先是结束与北戎长?达六年的战争,后又收复南疆,版图扩张到前所未有的辽阔,也是从去岁起,每年的正月十五|不止有花灯,还有璀璨的焰火。
沈珏小心翼翼地呵护水晶莲,“我们一起去吧,说不定锦秋和青棠他们也在那儿?。”
谢澜牵起她的手,用高大的身形相护,“好。”
一簇又一簇焰火从江岸直飞九霄,在漆黑的天幕朵朵绽放,溅射的火花化作星雨,洒落人间。浮光跃金的江面倒映天空绚烂,盛世?华美可?比仙境。
能容三驾马车并驱的金明拱桥站满了熙熙攘攘的百姓,谢澜护着沈珏来到拱桥的最高点,他们的左边是簪着青玉发簪的青棠与笑容大盛的邓唯,右边是手提锦鲤花灯,戴花面壳子的宋锦秋与静默注视身侧人的夏南川。
漫天焰火下,喝彩声?沸反盈天,沈珏踮脚俯在谢澜耳边轻声?道。
那么细弱的声?音,传进他的耳蜗,却像有魔力一样放大了千倍万倍,激荡他的胸怀。
“真的?!”谢澜狭长?的凤目瞪得滚圆,不敢置信。
第?一次见到他这么失态的模样,沈珏笑着点头。
不是幻觉,方才,她说的是:“我怀孕了。”
她怀孕了,他最心爱的人有孕了,是他们挚爱的结晶,是生命的延续。
谢澜激动地抱起沈珏,四周的人都为他们让开空间,裙袂飞扬,翻涌成花。
最盛大的一朵烟花在她的身后瑰丽绽放,如星如雨,灿烂绝伦。
幻梦短,浮生长?,终是遇见一人,经?过严寒覆过风雪浸过冰水的种子,也能生根发芽,成为掌心呵护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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