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宛县同意投降,只是。。。”
“只是如何?”
“李利求掌南阳。”辛毗开口道。
“不行,李利此人,莫说是南阳了,放在涪陵我都不愿意。若是能改前非,放在江陵我父亲府内,还能求个荣华。除此之外,概无其他可能。”刘贤断然拒绝道。
他又开口道:“可曾见了李儒?”
“见了。”
“其人如何?”
辛毗认认真真的把见了李利和李儒的事儿跟大家说了一遍,李利自不必说。李儒也是个奸狡之人,辛毗见了李儒后,李儒开门见山的说要投靠刘贤,但是只求一个富家翁的身份,不会在刘贤麾下施计。
辛毗问李儒能为荆州带来什么,李儒就为荆州施了一策。不过这一策无论成功与否,荆州都必须要答应李儒的要求。
“是何计策?”
“滞留李利半月,然后让李利从鲁阳回投长安。”
“没办法让李利直接投靠荆州么?”
“主公,我等所求,不过是借宛城之地罢了。李利其人不过是往返小人,若为其部,今后则必反受其乱,如之奈何。”
刘贤其实也明白这个道理,他这不还是不想打仗么。如果能安安心心的接手李利全军,不是省时省力么。不过李利也不是傻子,刘贤说让他在江陵府上做官,手上没了兵权,说难听点不就是成了软柿子了么,他得傻到啥程度才会同意呢。
月余,刘贤在新野的县治府衙外,迎来了一架马车。马车简单质朴,执鞭的老者精神矍铄,一看就保养的不错。掀开门帘,下得一人,文弱消瘦,眉眼和煦,但隐隐在骨像及眉间中有阴鸷之色现出。
刘贤在赵俨的陪同下,站立门口,并没有迎出。双方简单的见了礼,刘贤将来人引入府内,奉了茶水,良久沉默了一番。
还是李儒先开口道:“久闻荡寇之名,却是未曾想到如此年轻,想儒虚活多载,愧甚愧甚。”
“李博士此言愧煞贤矣,非是贤无礼不出言,只是想到当年在渑池之败,多有唏嘘。”刘贤也开口客气道。
“荡寇勿要计较,当年各为其主,儒也不曾想到荡寇在孙文台军中。”李儒开口笑着为自己小小的辩解了一二。
“李博士勿要担心,贤自不是小鸡肚肠之人。话要是说回来,若是李博士那时便知道贤这等小人物日后也小有成就,那李博士岂不是有通天彻地之能了?”刘贤也小小的开了个玩笑,一来稍稍自夸了一下,二来也稍稍灭了灭李儒的威风。
李儒想在交州谋一个安身养老的地方,其实不难。但是碍于他的敏感身份和过人智计,刘贤还是觉得有必要敲打敲打他的。
这种敲打,反而让李儒心安,毕竟鸠杀天子这种罪过,大家都笑嘻嘻的,就不是正常了。
“说起来贤有两问,想问于李博士,烦请先生为我解惑。”刘贤继续说道。
李儒心里小小的咯噔了一下,这月余,李儒和辛毗的信使多有来往。说难听点,自己该交代的都老早交代了,刘贤还能有什么疑问呢,该不会故意为难自己吧。
见李儒不语,刘贤心中多少也有些释然。纵使有经天纬地之能,也是人,人面对自己不知道的结局,也会疑惑惶恐。
“李博士勿要担心,不过是贤个人的一些小事罢了。”刘贤开口道,他不在卖关子直接继续道:“其一,贤有问与博士,为何要选择我呢?”
此问既出,赵俨也为之侧目,这个问题问的他也有兴趣。说实在话,北方且不说,南方还有一个孙策呢,孙策麾下的豫章也是地大物博,想藏起李儒也是轻而易举。
有了李利这个贺礼,李儒无论献给谁,都能获得下半生的荣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