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她力气很大,招儿又太过瘦小。
就跟抱着一只刚出生的猫崽子似的。
没什么重量。
一点都不累。
回到颜府,颜夏让小己去准备热水,等会给招儿洗个澡,她则是回屋换了身衣服,将沾染脏污的外衫和半裙丢给丫鬟。
本想亲自给招儿洗澡的,小己愣是撸起袖子,自己上了。
颜夏便随她去了。
她换好衣服后,靠在椅子上,喝着热茶。
思考着招儿的去处。
与此同时的舒县,何褚威刚到家,他一路直奔祖父住的正房,想给他一个惊喜,谁知刚踏入门槛,就听到了争吵声。
“你个丧良心的啊,你竟然趁着我不在家,将我柜子里的首饰盒都搬空了啊?我养你有什么用!人家儿子,给他娘买这买那,我呢,我棺材本都被你卖完了,你个小畜生,你把我衣服首饰卖到哪去了?银子呢?啊?”
堂屋里,卢氏嚎啕大哭。
平日里的高贵模样消失不见。
何褚威赶紧将手中的五花肉递给站在门口的秋玲,让她拿去厨房做了。
随后进了堂屋。
“祖母,这是怎么了?”他看着瘫坐在地的卢氏,不解的问道。
“奶奶她的衣服和首饰被爹。。。被爹偷去卖了。”何褚威的媳妇万氏尴尬的解释着。
“你个臭小子,你把老子那些古物田地啥的卖了,老子都没跟你计较了,你还偷到你娘头上来了?你丧良心啊你,老子要不是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早把你打死了!你个臭小子,说!你把那些钱花到哪里去了?就是日日去青楼喝花酒也不至于花掉那么多银子啊?快说!不然老子家法伺候!”
何山虎气的直往后栽。
何褚威赶紧上前扶住他。
“祖父,别气坏了身子,您坐下说,来,喝口水缓缓。”
担心祖父被亲爹活活气死,何褚威赶紧倒了一杯茶,喂祖父喝下。
“褚威啊,我是靠不到你爹了,以后铺子交给你了,你千万别跟你爹一样啊,他就是个废物!何家早晚被他败光!”
其实何褚威也爱玩,经常与好友去青楼,或者吃遍各种酒楼,喝的酩酊大醉。
可他有一个优点,就是不沾赌。
所以哪怕他花再多钱,在何山虎眼里,依旧是个好孙子,还有得救。
而惯爱赌钱的何万江,已经被划为废物了。
“爹,我不就爱赌点小钱,我又没杀人放火,你骂我做什么,马上冬季来临,天就冷了,黑天长白天短,店里的蜡烛肯定卖的很好,你放心吧,到时候再赚回来就是。”
这里的香烛铺有些特别,不光卖祭祀用品,家用的蜡烛油灯都能买到,且占了大头。
也是最赚钱的。
何万江满脸不屑的跪在地上。
他揉了揉酸痛的膝盖,又不敢起身。
生怕将亲爹气出个好歹。
“县里香烛铺那么多,缺咱一家吗?本身成本多了后,赚的钱就少了,你还总是不在铺子里,那小二天天吊儿郎当不好好卖货,气走多少客人你知道吗?要不是我发现的早,咱家铺子就要关门了!褚威啊,以后铺子千万不能让你爹踏入,祖父交给你了,你别让祖父失望啊。”
何山虎握住孙儿的手。
满脸期待的说着。
“嗯,我一定好好经营铺子,祖父,您别生气了,气大伤身,爹已经知道错了,反正衣服首饰卖都卖了,也拿不回来了,就算您把爹打一顿,也改变不了任何,万一再把爹打伤了,还得花钱请郎中,何必呢,况且,爹他昨日给了我两个金镯子,我拿去卖掉交了货银,爹也帮了铺子,祖父你别气了,对了,剩下的钱我买了肉,一会晚饭咱就吃五花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