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皇甫中庸当即瞪眼。
活到这个岁数,皇甫中庸已经活够了。
他现在唯一的执念就是守好家族传承,恪守长幼有序的族规。
没有这个规矩,势必会兄弟反目,引起皇甫家的内部动荡。
“敬斋,你胸有城府,做事果决,但我记得当时你比起你弟弟也是略逊一筹吧。”
当着众多族亲的面,皇甫中庸旧事重提,一点面子也没给皇甫敬斋留。
此话一出,皇甫敬斋脸色一变。
在皇甫家族的庞大体系中,皇甫中庸以其深厚的资历与威望。
如同一棵屹立不倒的老树,根深叶茂,影响着家族的每一个角落。
他不仅是皇甫敬斋的族叔,更是当年力排众议,鼎力相助。
使得皇甫敬斋能够顺利登上家主之位的关键人物。
这份恩情与信任,如同一条无形的纽带,紧紧连接着两人。
也让皇甫敬斋在决策时,总是不自觉地顾及到皇甫中庸的意见与感受。
但他是家族的家主,做什么决定还轮不到其他人插手。
事实上,在皇甫家族中,皇甫敬斋的威望极高。
除了皇甫中庸,没人敢对他的决策说一个不字,甚至连跟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族叔,我心意已决,这件事就不要再说了!”
皇甫敬斋声音低沉,让在场的人都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闻言,皇甫中庸的面皮微微一抖,旋即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
“谨遵家主之命。”
皇甫中庸低眉道。
此话一出,不光是皇甫敬斋,一旁的皇甫渊也松了一口气。
只要皇甫敬斋能压住皇甫中庸,争夺家主的位子,便没有任何阻力。
这样,他就可以开展自己的计划。
接近傍晚,皇甫内宅的一处清幽朴素住所内。
院中,一株古老的梅树傲然挺立,枝叶繁茂。
夕阳的余晖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石桌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石桌旁,一个精致的茶炉正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茶香四溢,令人陶醉。
两道身影相对而坐,其中一人,正是皇甫中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