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大手死死抓住她的脖颈,手握剑锋便要割向她的肩膀,幸得她挣脱开来,终是划空了。
阿虞的巫术实为不精。
在那剑划空之后,陆澈行神智也恢复清醒。
他瞳色干净清澈,有些茫然地看向浑身血迹躺地的阿虞,而他的剑上沾满鲜血。
因着失血过多阿虞已面无人色,声音极其虚弱道,“你刚刚中了巫术。”
陆澈行微微眯眼,声音冷得彻骨,“你对我使巫术,想让我杀你?”
阿虞神情痛苦不堪,费力笑道,“如若我一心求死,为何你如今还能见着我?”
男人伸手拎起阿虞,见她白皙的肌肤上有着几道剑痕,只是未割到经脉,仔细包扎便能见好。
因着受伤,阿虞脸色白得吓人,虚弱道着,“刚刚,你不停念着要挑断我的经脉……”
“我又没得疯病,为何要央求你用这等法子折磨我?”
陆澈行薄唇轻启,吩咐着外院的人,“请医师来。”
阿虞疼得冷汗直冒,极为小声说了句,“十三,我…怀疑你被人抹去了真正记忆。”
“你恢复的记忆极有可能是被编造的。”
“我们…中了江埕的奸计。”
陆澈行神情阴暗,声音冷得彻骨,“你可真能胡言乱语。”
阿虞未再多言,只见她手无力垂落,直直倒地昏厥。
*
主院药草味极浓,医师忙活着搭救阿虞,先前那暗卫只觉情况不对,原想着用信鸽传信于江埕。
只是黑夜之中,暗卫还未放飞鸽子便被人拦住,陆澈行手持长剑抵向他的喉咙,男人漫不经心笑着划破他的脖颈。
他平生最厌恶这些监视他的人。
暗卫双目瞪大,脖颈鲜血直流,扑通倒地,再无气息。
陆澈行拖着暗卫尸首,扔与了后院圈养的野狼。
他想,若是阿虞醒后再敢胡说八道。
便将她活刮了吧,一刀一刀割下她的肉喂给这几头野狼。
也算为阿姐报仇雪恨了。
*
其实,阿虞伤的并不重。
剑刃划破手臂的几道伤,还不如平日鞭刑来得疼痛。
更不会那般快失血昏厥。
她是故意如此的,总是要给陆澈行些胡思乱想的时间。
这样待会她说的话才能够扰乱人心。
阿虞听着外院的脚步声渐近,她费力睁开眼,喉咙干得沙哑至极,“有…水吗…”
医师见她醒了,急忙给她把脉见其无事,才松口气道,“我去给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