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微顿,“陆衡之经脉未断前,武功不输于您。”
“想来叶虞打上了这主意,她觉得自个能习得绝世武功,能寻个好时机杀您,更能有幸从这逃出。”
陆澈行双眸黑沉,静静盯了江埕良久,“有话直说。”
江埕眼底是嗜血恨意,“舅父可借此机会替母妃报仇雪恨,让叶虞生不如死以慰籍母妃在天之灵。”
他嗓音极为冰冷,“既然她想习武,那便由舅父亲自挑断她的全身经脉,莫说习武,此生叶虞都将无法站起,四肢只能如同猪狗匍匐在地。”
陆澈行狭长的眸子眯起打量着眼前人,轻嗤着,“她那性子,今这般做了,明见着的就是她尸首。”
江埕闻言笑意愈浓,“舅父放心,侄儿自是有法治她。”
“陆衡之被叶虞逼得自宫,却还苟活于世可不是因着心性坚毅,而是想死却死不得。”
陆澈行看了他半晌,淡漠道,“别拐弯抹角。”
“他啊身中蛊毒,其效便是控人心魂,自尽不得。”江埕眉眼带笑,“前不久,侄儿也学会了练那蛊虫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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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埕从书房出来时,脸色阴沉得吓人,骨节分明的手握得咯吱作响。
男人同他道着,“真是个好主意,明将你白月光叶玉送来,便用此法子折磨她们二人,为阿姐报仇雪恨。”
“贤侄,我看在阿姐的面上对你一忍再忍,但你欢喜谁不好,非要欢喜个弑母仇敌。”
“明舅舅若再看不见叶玉,便莫怪舅舅不顾及阿姐情面了。”
江埕眸色黑如深潭,那名唤系统的物件又在他脑海中指责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吾一直同你说,收拾叶虞不急于一时。”
江埕冷沉着张脸,“你休眠前与我说过,陆澈行对母妃的爱意是至死不渝。”
那物件极为不耐,“蠢货原来你也知晓那是对玉樱,不是对你?”
“吾不过休眠一日,你便急着前来,真是愚不可及。”
江埕只得忍着气轻声细语地问着那物件,“现下该如何是好?”
物件忽然失声良久,才费力出言,“吾还需休眠,此事得你自己想法子解决。”
“只是你且记好,你所处的是甜文话本,复仇之事可暂且放放,护叶玉周全,莫要叫她受半点苦楚才是关键。”
“若再出半分差错,吾也助不了你们二人。”
江埕闻言面上烦躁尽显,他脸色阴沉良久才露出笑意。
差些忘了。
他还借着那物件习学了巫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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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铁笼。
陆衡之茶眸死寂无光,不知所措道,“其实,他身手极差,从前与我比试接不住我一招。”
他自是指江埕,男人面色泛着病态的白,垂眸看着自个废掉的双手,“只要你肯听我话练武,无需几年,便能从这逃出。”
陆衡之喉咙微动偏头看向阿虞,她神情晦暗,坐在笼边一言不发。
自猜想到江埕没死,阿虞便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