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里犯了大罪,就算是香消玉殒,死了也无事。”
“死了反倒是为阿虞姑娘积福积德,为民除害了这等奸诈之人的后辈。”
阿虞嫣然笑着,轻扫着叶玉,她脸色苍白如纸,人脆弱不堪。
阿虞只觉这太监很会说话,“赏。”
小太监本是奉了六皇子旨意,说些贬低叶玉之言,哄着阿虞开心。
他估摸着银袋里的银子,未想又得到了这般多的赏钱。
小太监喜笑颜开,谄笑至极,恭维巴结着阿虞,话里话外贬低着叶玉。
太监久居深宫,如今牙尖嘴利起来,挖苦的人心里难受至极。
更莫要提叶玉从前到如今便未受到半点苦楚之人,她双眸含水,人已是脆弱至极,心如刀割。
叶玉不解,她做错了什么,为何叶虞要对她这般苦苦相逼。
抱错孩子一事,她生母陈氏固然有错,可罪不至死,又养到了她十六岁。
虽不是好生供养,可也没将她扔去喂狼,一个寡妇拉扯个年幼的稚子又何尝容易。
叶虞被叶家寻回后满心皆是同陈氏撇清关系,甚至想逼死陈氏。
陈氏是她生母,叶虞不忠不孝,她怎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她出言求情,又何错之有。
当年她尚在襁褓,不知世事,她又何尝欠叶虞的,为何要将这一切归罪于她的头上。
叶玉失声笑着,她记得清楚叶虞烧毁她的画像,惹得陆衡之动怒,将她关押至水牢。
她为她求情,如今思来,她不该出言多管闲事,只是她心思歹毒的惩罚罢了。
叶玉苦涩笑着,“你会遭报应的。”
阿虞微弯眉,直直一脚踹向了叶玉的心窝,美人匍匐在地,惹人怜爱,她双眸落泪,心口绞痛。
她笑容无害,“你哭什么?不过是踹了你一脚而已。”
叶玉捂着心口,潸然泪下,梨花带雨。
若是平日,她哭的这般伤心,早就有人前来安慰,可院内丫鬟小厮,都跟看笑话似的看着她。
她心口微痛,看向陆衡之,俊美男人瘫软于地,合上眼已是奄奄一息。
叶玉眼圈含着泪,微咬下唇,“我自问对你问心无愧,你又何必百般为难?”
阿虞秀眉微挑,冷笑着。
她还是从前那副德行,从不觉自己有错,甚至遗忘自己的过错。
她陷害污蔑旁人,便是迫不得已的自保。
阿虞看着她哭的已是双眼微红,宛如受了天大的委屈,笑意微凝。
那小太监惯会察言观色,他抬手,狠狠抽向叶玉耳光。
“你个贱婢,在主子面前哭哭啼啼成什么模样?”
叶玉被这一掌打懵,她白皙的脸高高肿起,叶玉捂着脸,眼底是难以置信。
美人泪如雨下,可脸高高肿起,姿色终归是减了几分,小太监抬眸,见阿虞眼底有着笑意。
他连忙起身,如同在宫里惩戒那些犯事奴才般,又连抽了叶玉还几个耳光,“在主子面前有气也需得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