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虞有意磨着陆衡之,久久不肯前去。
直至侍卫来报,陆衡之奄奄一息,她才慢悠悠带着医者前去。
医者在外候着。
陆衡之脸色异常苍白,衣衫脏兮兮的。
他眼皮微动,费力睁眼,声音微弱,“你终于肯来了。”
阿虞仍嫌弃着他,不耐烦道,“说些正事。”
陆衡之五脏六腑犹如巨石碾过,竟笑了起来。
笑声弱弱的,很是吃力,可见真是苟延残喘了。
他眼底绝望尽显,浑身发抖,“求你,救救我。”
阿虞笑颜如花,“是跪下,求我救你。”
陆衡之曾几次在想,尊严于生死,哪更重要。
他垂着眼,遮下眼底阴郁,费力起身。
他真没力气了,最后滚落在地。
他倒于冰凉彻骨的地面,身上恶臭难闻。
陆衡之心脏如同割裂般,瘫软无力的手撑着起身,双膝发软,跪于地下。
他浑身无力,脸色极白,虚弱至极。
“求你,救救我。”
阿虞嫣然一笑,“记住这次教训。”
“日后,我说什么,你做什么。”
陆衡之手指发颤,紧攥衣角。
他还未开口,陆衡之便无力昏厥。
郎中救治着他。
陆衡之注定是要长命百岁,哪有那么容易死。
郎中煎药,包扎,忙了将近大半夜,才将人救活。
郎中想同人报喜,却发觉阿虞早就回去歇息。
……
阿虞喜欢听话的人。
自病好后,陆衡之便低眉顺眼,主动换上奴仆衣衫。
他修长白皙的手剥着葡萄,放于玉盘中。
他卑躬屈膝,毕恭毕敬,声音很轻,“吃吧。”
阿虞闲散几日,也想起她还有要事要做。
陆衡之微垂着眼,跪地擦洗着屋内地面。
他眉眼温和,看不出半句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