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进山拍戏?”
阗资有些诧异,帮她迭衣服的手也轻轻放下来。
胡笳无顾忌地咬口苹果,扬眉说:“是要进山啊,过去蹲一星期就出来了,也没啥。”
阗资看过她的表情,“听上去很辛苦,会不会很累?”胡笳躺在床上,懒散嚼苹果:“不累吧,跑跑龙套而已。”阗资拍拍她:“剧组安排你住哪里呢?”胡笳侧侧身,靠他近些:“住的地方还没说,到时候去了看呗,又不会把我给卖了。”
说完,她垂下眼,认认真真啃苹果,长睫毛俏丽,毫无忧虑。
阗资看着她,又是牵挂又是想笑,仿佛在心头含了块裹着酸粉的软糖。
阗资收拾好东西,和她说:“山上有虫子,还要再买点防虫喷雾。”
胡笳翻个身,用脚碰碰他:“带这东西干什么?冬天了,又没什么虫子。”
阗资捏住她脚踝,笑着吓唬她:“当然有虫子,我妈妈以前在山里被虫子叮得送医院。”
胡笳皱鼻说:“那就带着吧,反正你是什么都想让我带的。”阗资笑笑说:“那我倒希望你带我过去。”胡笳吐吐舌头:“好肉麻哦,真受不了,才不带你去呢。”阗资咬着牙笑,凑过来挠她痒,两人笑成一团,胡笳掐住阗资的手,压在他身上,莫名很想要他。
她问他说:“我走了你会不会想我?”
阗资温顺地仰望她,毫不犹豫地点头,“我现在就很想你。”
胡笳唔了声,看了阗资一会,歪头问他说:“那今天要不要多做几次?”
阗资无声地笑,手熟稔地抚摸上她膝弯,拇指轻轻摩挲着柔软的膝盖,再往下,胡笳粉润的脚趾也玉雪可爱,阗资喉结滚动两下,亮着眼睛,抬头和她索吻,胡笳忍不住笑了下。他摸弄着她的脚,心里痒丝丝的,有点想被她踏踏实实踩着,又有点想舔她咬她。
遐想之后,阗资硬得厉害,他动了动身,想翻身坐起来。
胡笳按他下去,对上他露骨的目光,打他一下:“又想舔脚?小狗才舔人脚呢。”
阗资抱着她,哑声说:“那我就是你的狗。”胡笳哑然失笑。
这天,阗资说对了话,他在床上很如愿。
过几日,胡笳进组拍戏。
拍摄地有够远,胡笳下了高铁,又坐上长途大巴。
男女老少闷在车里几小时,空气也变得浑浊,像是泡面吃到最后的汤汁子。
坐胡笳后头的大哥呼噜震天响,窄小的鼻腔共鸣赛过高大的音响,胡笳听得头晕,戴上耳机玩手机。微信里,周莱给她连发了好几条消息,她点开看,里头有张随拍,拍的是她,严格来说是她的饮料广告,再严格说,是她的广告被放在印象城的大屏幕上了。
胡笳眯眼仔细看了会儿,觉得自己有点陌生,也有点夺目,像是被人拉高了亮度。
周莱发了语音给她,问话兴奋又简单:“是你吗?也太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