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者说,理智与多年修养告诫他要自持,但情感却不容许自己拒绝。
他眼睫轻颤着,冷白修长的指尖轻轻搭在衣带,在她不加遮掩的注视下,缓缓抽了出来。
纯白的外衫滑落,逶迤于地。
这一刻,任何的高风亮节都得让步,冷月坠沉,选择了凡尘。
窗外不知何时已下起了绵绵细雨,雨丝坠在花蕊,再顺着花瓣温柔滑落,落入泥泞。
远处传来模模糊糊的脚步声时,杜沁然顿时感到谢景澄身子一僵。
他眼尾薄红,轻轻示意杜沁然起身,杜沁然却在他耳畔轻笑着道:“可我还没尽兴。”
她眼波流转,在他身上挑着火:“门关着呢,谢公子是在怕什么?怕被人看到你如今这副”
杜沁然停顿了下,恶劣轻抚着他的侧腰,果然听谢景澄的喘息声又重了两分。
她慢条斯理地补完了剩下的话:“这副模样,嗯?”
说话间,方才的脚步声已经越靠越近,婢女疑惑的自言自语传来:“书房内侧的窗户不知关了没。”
她想要进去关窗,但知谢景澄喜静,可是书房门紧闭,她又不知谢景澄在不在房内,便轻轻叩响了门扉:“公子,你在里面吗?”
谢景澄张了张口,刚想答应时杜沁然却再次折腾起了他。
谢景澄生怕自己一开口,那不够庄重的喘息声就会从喉间传出,微蹙着眉隐忍地仰起脖,一言不发。
杜沁然原本就已精疲力尽,此刻折磨谢景澄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她额上有汗,看着谢景澄的模样却觉得心中无与伦比的痛快,喘着气道:“谢公子,你再不出声,别人可就要进来了。”
谢景澄被她逼得眼眸都湿润了,他紧咬着牙,这时却听婢女再次敲了下房门:“公子?”
“别别进来。”谢景澄嗓音带哑,身子微微颤抖着。
与平日里清润的嗓音大相径庭。
门外的婢女不识趣地关心道:“公子,我听你嗓音有些哑,吩咐后厨给你煲个雪梨汤可好?”
只是这次,她却许久都没等到她家公子的回应。
反而是夫人嗓音慢悠悠道:“煲个鸡汤,补血养气。”
婢女微微一愣,随后应“是”。
待人走远后,杜沁然才半真半假地道:“谢景澄,我又帮了你一次。”
方才在杜沁然与婢女谈话的当儿,谢景澄已平复了呼吸,此时再次恢复往日清朗温润的模样。
他望着杜沁然,微微一笑,是杜沁然喜欢的那种温润又无害的笑容。
雪白的衣衫半褪不褪,他乌发凌乱地贴在脸旁,眼眸嘴和都泛着水光。
杜沁然不禁一阵恍神。
她先前错怪谢景澄了。
此时此刻,他这副模样才叫明晃晃的勾引。
然而就在她心神摇曳的当儿,谢景澄抓准时机夺回主导权,揽着杜沁然的腰翻身,杜沁然的后背再次贴上了檀木的桌案。
雪肌与黑檀木形成鲜明的反差,谢景澄轻揉着她酸胀的腰,蛊惑她:“那不若,让我来取悦夫人吧。”
发现“严唤清”是谢景澄假扮的后,杜沁然又心疼又气,可着法子把他里里外外折腾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