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耐地回过头:“怎么了?”
“哎听你好朋友的话,别这么凶,真的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常席说,“所以你叫什么啊?”
“陈序。”
常席点了点头,又一次将视线投到了余光一直在他身上的顾柏舟脸上:“哥们你呢?”
陈序有些无语:“……顾柏舟。”
常席“喔”了一声,起身走到了前门贴着上次月考成绩单的地方。
这两个人的成绩都很好,在成绩单很显眼的位置上。
“好学生啊。”常席嘟囔着,记下了这两个人名字的写法。
回到座位上,他从抽屉里掏出了刚塞进去的,空白的草稿纸,将两个人的名字一笔一划地写在了上面。
随后,他又又又一次戳了陈序的肩胛骨。
陈序:“……你有完没完啊?”
“别急眼,消消火,跟你说个秘密。”常席将手中的草稿纸调转了一百八十度,上面两个一笔一划写得工工整整的名字落在了他们的眼前,他飞快抬眼看了一下前面俩人,确定这俩没有不耐烦地回头后,连忙开口,“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我会算命。”
陈序:。
顾柏舟:。
“你看啊,你叫陈序,笔画是十四。他叫顾柏舟,笔画是二十五。”常席一边说着,一边用手中的笔在纸上圈圈点点,“一十四,二十五,一连着二,四连着五,得出来结论——”
“你俩能好一辈子。”
陈序无语了。
但无语中又觉得有些好笑。
常席这个怪异又离谱的行为是他不太能理解的,但看上去又好像是对之前纸条上为了那句“随从”而道歉的一个充满了借口的具象化。
因为自己说顾柏舟是自己从小到大的好朋友,所以这人离谱的道歉是找到奇形怪状的地方证明他和顾柏舟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有点弱智,不太像一个男高中生能做出来的事情。
下午放学时雨已经停了,陈序把顾柏舟的外套还给了他,趁着这一个小时的时间,拿着自己的外套打车回了一趟家。
周卉毫不顾忌形象地面对着沙发坐在地上,沙发上是一只胆怯又瘦弱的小奶猫。
陈序将那件校服外套上的校牌拆下来塞进了裤子口袋,将校服扔进了洗衣机里,随后走到了周卉的身旁蹲了下来:“你从哪儿弄来的猫啊?”
听着突然响起的声音周卉吓了一跳,那只怯生生的小奶猫也同样吓了一跳,迈着颤巍巍的步伐走到角落里,将脑袋埋了起来。
“嗯?你怎么回来了?”周卉轻轻摸了摸小猫,仰起头看着身后的自家儿子问道。
“中午下雨,吃饭的时候外套湿透了。”陈序说,“趁着现在回来换一件外套。”
“你没背书包吗?”周卉愣了愣。
陈序也愣了:“背了啊。”
“我不是往你书包里塞了一把伞吗?”
陈序更愣了:“啊?”
周卉无语了。
陈序挠了挠头,一声不吭地走回自己的房间拿出校服外套披上,又重新问起了回家后的第一个问题。
“你清姨买的。”周卉说,“但她老公不喜欢猫,她就把小猫送我们家来了。”
周卉虽然没有说得很细,但陈序看着小猫这么战战兢兢的样子也能猜到成晚清的老公不喜欢猫的方式一定不是单纯对猫不闻不问。
陈序蹲了下来,很轻地摸了摸小猫头。
周卉站起身,“晚上吃什么?我给你……叫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