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身后的这个人是上周才转过来的,听人说十分难搞,成绩也不尽人意,之前学校的老师没少在他面前碰壁。
但其实在陈序看来似乎还好,整整一周,这位同学每天上课不是睡觉就是玩手机,虽然的确不听课,但也没有顶撞过老师,影响过他们学习。
甚至今天是后桌和他第一次对话。
但第一次对话就十分没有分寸,让陈序不太高兴。
这话落入陈序的耳中,不管是否带有恶意,他都觉得很难听。
就好似在他眼里顾柏舟没有独立人格,只是他陈序的附属品罢了。
他呼了一口气,回过头,看着后桌的眼睛,一字一顿:“他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不是你口中的随从。”
他脑门上的红印子还没消掉,后桌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偏过头憋住了笑。
而他说这话时,任课老师刚好拿着教案走进教室,看到老师时所有人说话交谈的声音都顿了一瞬,以至于陈序这句声音并不大的话在僻静的教室中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话刚说完,陈序耳根子就红了。
注意到这儿的后桌一个没忍住,直接笑了出声。
任课老师朝着他的位置看了一眼,带着浅浅的笑意并拢手心在讲台上拍了两下,“睡觉的都醒醒了啊,还有两分钟就上课了。”
陈序抬手揉了揉鼻尖,转过身,低头碎碎念。
“怎么这个时候突然安静,搞得我好尴尬。”
“没事儿。”顾柏舟笑了笑,“别人调侃两句开开玩笑随他去吧,别这么凶。”
“谁凶了?”陈序不解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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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顾柏舟顾左右而言他: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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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序大为不爽,偏头看了他一眼,而后抬腿踢了一下他的小腿以示愤怒。
后桌个儿高,且不是一般的高。
他坐直着身子,将前面两个人的互动尽收眼底,唇角勾出了一抹笑。
这堂课是数学课,老师在黑板上留下题目和解题时间后便坐了下来,看着讲台下的同学们抓耳挠腮地在草稿纸上写了又涂。
陈序单手撑着脸颊,拿着笔在草稿纸上唰唰落笔。
肩胛骨的位置被戳了一下。
陈序往前靠了靠。
又被戳了一下。
陈序又往前靠了靠。
再再再一次被戳了一下。
陈序停下了笔,草稿纸上的题已经解开了大半,但思路已经被打断了。
他拧着眉回过头,视线正好对上了后桌含着笑的眼睛。
“喏。”后桌将一个折成小方块儿的纸条当着陈序的面抛向了他,纸条擦着他的脸颊,呈抛物线状落在了陈序谢了解题过程的草稿纸上。
陈序疑惑地:“啊?”了一声。
“看纸条。”后桌说。
顾柏舟解出最后的答案,放下手中的笔活动着略有些酸胀的手腕。
在陈序不解地打开纸条时,他侧过头,冷若冰霜的眼眸看向了陈序的后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