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泾走出来,见到这一幕忍不住笑起来:“小八很想明先生。”
明栖被它叫的心都要化了,左手摸摸它的脑袋,小八便趁机用脑袋拱他的掌心。父子俩其乐融融的模样令跟上来的郁钦州扬起眉梢,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平时见我怎么没那么热情?”
明栖逗弄着小八,听到郁钦州这话忍不住笑了一下,故意说:“那肯定是因为小八更喜欢我。”
郁钦州抬手捏着小八的后颈将它放到自己的怀里:“嗯,我也更喜欢你。”
明栖:“……”
好端端的怎么还当着孟社和岑泾的面逗他。
明栖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转身去看那几只大白鹅了。
孟社被他留在原地,看看明栖的背影,再看看身高腿长斜靠在沙发上的男人,正欲说点什么,郁钦州却先开了口:“孟先生一起用个晚餐?”
“……那我就不客气了?”
“自然不必客气。”
…
明栖的手还伤着,晚餐便吃得比较清淡,不过西景湾的厨师厨艺好,即便清淡,孟社也吃了两大碗饭。
吃过晚饭以后,明栖追着小八回房间,餐桌上只剩下孟社与郁钦州。
孟社悄悄瞥了眼郁钦州,没错过对方用餐时优雅矜贵的动作。也不知道怎么的,此刻面对郁钦州,孟社竟然觉得比先前更紧张和不自然一点。
“孟先生,”郁钦州放下筷子,抬起一张被上帝眷顾的优越的脸,他冲孟社温和一笑,“有些话不适合以明栖粉丝的身份说出来,但适合以明栖合法伴侣的身份说。”
孟社早猜到郁钦州似乎是故意支开的明栖,此刻闻言立马便点了点头,“您说。”
“一般情况下我不会插手明栖的工作,但你们遇到任何解决不了的问题,随时告诉我,可以吗?”
孟社愣了一下。
他原以为郁钦州要说什么重要的事,没想到只有这么一句。
而且……从中他好像能体会到几分郁钦州对待明栖的与众不同。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他忽而张嘴问:“郁先生和栖崽真的只是普通的协议结婚吗?”
话刚说完,他回过神来,脸色猛地一变,突然对郁钦州抬起手:“等等,郁先生还是不要告诉我了。”
他不是很相信自己的嘴。
恰好,郁钦州对孟社的嘴也不是很信任。
孟社起身,面对眼前这位位高权重的年轻掌权人,最终只说了一句:“我答应您,但是我想冒昧的提一句,不管怎么样,我始终都希望明栖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
“当然。”
晚上八点左右,司机将孟社送回了家,明栖也回到了浴室准备洗漱。
经过昨天那一遭,他学乖了很多。身上衣服穿得都是宽
敞的开衫,即便是单手也很容易脱下来。等他从浴室神清气爽地出来,家庭医生已经等在了客厅内。郁钦州朝着看过来的明栖招招手,“让医生看看伤口的愈合情况,顺便换个药。”
包扎的纱布被拆开,看到的第一眼郁钦州便蹙了蹙眉。
尽管已经从旁人的口中得知了当时的具体情况,可亲眼看到伤口,还是令他眉目都沉了下来。伤口过深,缝了针,那只本该漂漂亮亮、白皙如玉的手此刻疤痕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