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剑可不是什么普通的防身剑,上面沾满了妖魔之血,银光萦绕,煞气逼人。
几人压根没看到晏知月是从哪里拔剑的,面面相觑,神色恐惧,迟疑着、竟不敢再有动作。
这时,晏知月已经松开那少年,将他往后轻轻一甩。
“我们有事在身,无意与你起纷争,望公子不要继续纠缠。”
说完,他瞥了池蓁蓁一眼,“还不走?”
池蓁蓁讷讷,“哦”了一声,又回头看了那串耳垱一眼,捏着晏知月的衣摆,乖乖跟他走了。
徒留那少年难以置信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少城主……”
“你们这些没用的废物!你们是吃干饭的吗?一个人都不敢上?”
家丁中,有一人曾去拜谒过正道门派,比旁人知晓得更多些。
他小声解释:“少城主,刚刚那人,像是出身正道门派,有灵力在身。我们的拳脚功夫,根本没法……”
少年喝止他:“什么门派不门派的!进了我云落城,就得听我的话!我这就回家去找我爹,把他们驱逐出城!”
……
池蓁蓁牵着晏知月衣摆,快步走出老远。
直到僻静无人处,晏知月才停下脚步,抿着唇,居高临下地同她对视。
池蓁蓁知道自己错了,生怕他斥责,只能率先可怜巴巴地小声讨饶:“阿月对不起,我不该给你惹麻烦……”
晏知月:“错在何处?”
池蓁蓁低低地呢喃:“错在、错在不该拿那些东西,也不该东张西望,耽误阿月的时间。”
说着,她想要将手中的糖葫芦和糖画扔掉。
只是这俩都只略略吃了一些,直接扔掉,实在有些浪费。
这么想着,池蓁蓁的动作便有些犹豫不决起来。
晏知月沉默一瞬,及时开口:“不必扔,你喜欢就拿着吃吧。以后切不可如此行事,平白给自己引来麻烦。况且,世道繁乱,凡人生活不易,一分一厘皆宝贵,更不应随便收下别人的馈赠。”
闻言,池蓁蓁立马又高兴起来,“谢谢阿月!我记得了!”
她一跳,全身上下就是一片叮咚铃铛声。
如此倒不会走失。
晏知月没有再教训她,只是辨别了一下方向,穿过石桥,继续朝城边前行。
这回,池蓁蓁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后。
“阿月,我们已经走了十几天了,似乎一直在赶路,未曾在任何城镇停下。究竟是要去哪里啊?”
全程,不是在坐马车,就是在行路。
池蓁蓁那日在扶玉峰屋内,听到晏知月他们说起越阳山护山结界的事,大约能猜到,晏知月是要修复结界。
可为何要在人间这般漫无目的地闲逛?
还是说……实则他这次出山,并非是为越阳山结界一事,而是关于他在秘境中得到的那本册子、与琉璃灯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