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的时候,四周灯光明亮,诺大的白色广场上人影绰绰。
许容垣捂住了眼。
这道白光太明亮,让眼睛难以忍受。
眼睛顿时酸痛流出了眼泪。
直到听到耳边人传来了说话声。
“走了,上车先去医院。”
大巴里的灯光倒是温和许多,许容垣也慢慢习惯了,睁开眼透着车窗望着窗外的风景。
广场一望无际。
白到正在发光。
那如南天门的巨大石柱威武圣洁。
上面雕刻着的未知生物栩栩如生。
那蓝色旋涡缓缓旋转。
这一幕令他脑袋差点宕机。
他们是真的从万里远的喀维尔来到了南方。。。。。。
去医院的路上,路两边全是郁郁葱葱高大的树木。
每隔一段距离便有高高的路灯。
车厢里偶尔传出的呜呜低沉声,还有细细的啜泣声都让他此刻变得无比安稳。
许容垣往后靠,背部传来踏实柔软的触感,他转过头,看着干净的玻璃倒映出自己那张病态沧桑的面庞。
大巴的空气里突然有一阵淡淡好闻的气味。
许容垣嗅了嗅。
没一会便觉得眼皮开始打架,昏昏沉沉。
很快整个车内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车上随行的异能者戴着防毒面罩,一只手拿着手机,耳朵里则塞着精致小巧的耳机,里面传来时下热门辣舞的配乐。
再次醒来时的许容垣脑子还有些昏沉。
他做了个冗长的梦。
梦里他背着黄土色的旅行包,他戴着防光黑色墨镜,穿着登山服,踩着登山靴爬上了一座陡峭高山。
他坐在一块还算平坦的巨石上,远处山雾被初升的阳光包裹,桔黄的玫红的霞光与天地连成了一片,远处群山山峦只露出蒙蒙地山尖。
他伸展手臂,大声呐喊。
微风拂过,额头的细汗顿时冰凉凉的。
于是他醒了。
他的额头上贴着冰凉的东西。
手臂上还插着一根管,只是里面流的不是他的血液,而是透明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