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了。将来三姐姐是要嫁入秦家,嫁给钟哥儿的。自己。自己将来如果不能承继家业,有三姐姐在,有钟哥儿在,自己也能过富足的日子。还让自己同钟哥儿多多亲近。贾环觉母亲说的很有道理。钟哥儿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自己是不如的,远远不如的。别的不说,学业、举业之事,钟哥儿数年之功比那些人十年、二十年寒窗苦读的人还要厉害。钟哥儿举业的时候,自己可是关注过的。有些人头发都白了,连一个举人都不是。钟哥儿已经是进士了,还是探花,如今还是翰林院的官,每一次入府,老爷都与之相谈的。自己!老爷不揍自己就好了。钟哥儿在营生一道也很厉害,那些赚钱的营生基本上都是钟哥儿立下的。自己更是不如了。让自己花银子还好,让自己赚银子?就算了。吃东西!这是自己的兴趣之一。酒楼、酒肆之地,那些地方自己去过,作为以后的营生,又好像没啥意思。除非是万豪酒楼那样的地方。但!那样的地方瞅着有很是复杂,还是算了,还是算了。让自己想?自己真的不好想,钟哥儿既然问自己这个问题,还不如直接问钟哥儿答案。反正钟哥儿肯定不会害自己的。给自己出的主意也肯定不会差的。“哈哈哈,这个问题又回来了?”“那环哥儿对做官有兴趣没?”“……”秦钟乐语。贾环这思绪转动的很快。“做官?”“和钟哥儿你一样的官?嗯,好像也没啥意思,整日里待在衙门里,操劳大事,我是……做不来。”“听母亲说,可以捐官,但……捐官就是花冤枉银子,似乎也没啥意思。”“有个爵位倒是不错,可……我也不可能得到爵位。”“做官还是算了。”“……”贾环也是嘿嘿一笑。做官?母亲说过,对于府上而言,做官不难,当然了,做的都是一些虚职官位。一些有力量的官位,就难了。钟哥儿的官,就不是寻常官,那样的官……自己不太喜欢,太无聊了一些。捐官,也就是听着好听,以后捐一个也不错,意思也不大,花的银子还不少。除非花很多的银子,才能买一个有力量的官位。自己,也没有那么多银子。就算钟哥儿借给自己,自己……也不是当官的材料,是以,做官还是算了。“那么,环哥儿你对银子呢?”“对银子是否有兴趣?”“……”于男子而言,也就两个方向。古往今来,莫不如此。要么做官,有权力。要么做营生,有银子。贾环对做官没心思。那就是银子了?贾环对银子兴趣还是不小的。话语间,便是不紧不慢的一块行出东角门,大观园正园入口的明阔场地已经入目了。“银子!”“这个有兴趣,谁对银子没有兴趣呢?”“……”贾环很是点点头。钟哥儿这句话可说到自己心头上了,银子可是一个好东西,有银子,就可以买各种各样的好东西。好吃的。好玩的。什么都可以买。就连官位,都可以买。母亲对银子也很有兴趣。舅舅对银子也很有兴趣。“银子!”“金银之物,的确是好东西。”“府上每日的运转,就离不开金银之物,没有那些东西,两府就可能乱套了。”“朝廷也是一样。”“那环哥儿可知道如何赚取银子?”“……”秦钟亦是颔首。金银之物,从来都是好东西。至于许多人恨它们,言语它们不好,言语它们俗物,乃是心性之故,它们对于大多数人而言,是好东西。“钟哥儿,你……你要教我如何赚取银子?”“……”贾环喜不自胜。钟哥儿何意?是要教自己如何赚取金银之物?有法子?有好的法子?有窍门?……钟哥儿轻而易举,就能够赚到那么多的金银之物,莫不真的有上好法子?贾环无比希冀。“法子,自然是有的。”“但这个法子,如学业一样,许多人都有学业,举业有成的寥寥无几。”“环哥儿说说你所觉赚银子的法子是什么样子的。”“……”任何事情,都有法子。瞧着贾环无比欢喜的模样,秦钟反问一言。“秦公子,环三爷。”“大观园到了。”“……”在前引路的金钏儿一言。“直接去怡红院就好了。”秦钟抬腿,跨过正园的侧门门槛。“赚银子的法子?”“嗯。”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这个……,这件事我还真没有想过。”“赚银子,赚钱。”“做营生。”“赚取差价?”“比如一匹布五两银子,做成一件件衣裳,可以卖出二十两银子,就赚钱了。”“做吃食的也是一样,一只鸡价格不高,顶多顶多一钱银子,将鸡身上的东西做成炸鸡之后,就值钱了。”“钟哥儿,你说呢?”“……”贾环对赚银子的法子很有兴趣,如何赚钱?自己还是可以说道一些事的。不外乎赚差价。成本越低,卖的越高,赚的就越多。就如百草厅的丸药,成本也许一两银子,做成丸药后,卖五两、十两,就是赚银子。“环哥儿所言有些道理,却不为全面。”“嗯。”“赚钱的事情不着急于一时,接下来我找一些文章,环哥儿你好好看一看。”“想要赚银子,就要知道如何才能赚到银子!”“环哥儿你是聪慧的,若是可以将我给你找的那些文章看懂了,看会了。”“就会明白营生之道的道理,赚银子是附带之物,营生做好了,银子就来了。”“环哥儿你先了解营生的根本是什么,听我说着,是否有些晦涩?”“嗯,你可以理解为赚银子的手段,就如学业的手段,做官是学业上佳之后的结果。”“想要赚银子,想要赚大银子。”“需要对那些有所了解。”“……”贾环不为蠢笨,是一个聪慧的。只是天赋不在学业上,是否在营生之道上,也不好说,先看他是否可以明悟那些道理吧。天下间,虽有一些天生会做营生的,太少太少了。道理!需要人教导,自己悟出来,太难了。那样的人,千年以来,都没有几个。和贾环闲聊着,金钏儿她们引路在前,已然走过翠嶂,左转进入一条通向怡红院的道路。“啊,还要看文章?”“这……,钟哥儿,我……我不太:()红楼群芳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