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在餐车买了最后一份打折的盒饭后,与一个戴帽子的男人擦肩而过。
是迷药。
和酒精类似的刺鼻气味,还带着点甜甜的味道,和他曾经在黑市上闻到的一模一样。
也就是那一瞬间他的脚步微顿,随即立刻恢复原样。
是迷药又怎么样,和他无关。
萧承无所谓的想。
脸上冷淡的表情在看到迎面而来的女孩时瞬间破碎,车厢连接处没有遮挡物,他藏无可藏,情急之下直接把头低到了洗手池里。
阮软晚上多喝了水,正好这会儿厕所没人,刚走到门口就被旁边的黑影吓了一跳。
似曾相识的场景,只是这次他没喝水。
阮软拍着胸口看男人趴在那一动也不动,感觉有些奇怪,“喂,你怎么了?吐了?晕了?”
没有回答,她上前轻轻戳了戳他的脊背,“你还好吗?”
萧承感觉落在背上的那两下格外滚烫,又烫又痒,他无法形容这种感受,只好抬起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头晕,没事。”
“让让。”还真是言简意赅。
阮软无语凝噎,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这人真是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
实际萧承并没有走远,他站在车厢处的玻璃前,窗外漆黑一片,头顶的白炽灯摇摇晃晃,他眼眸沉静、大口大口吃着饭,脖子上的青筋若隐若现、不断鼓动的下颌透出几分狠戾。
过道上躺着几个胡子拉碴的男人,正在打鼾,萧承看了眼厕所的方向,脸色微沉。
人小胆大,不知天高地厚。
他继续扒着手里的冷饭,眼角的余光却始终关注着那个方向。
解决完人生大事,阮软一脸舒畅的打开门,迎面就是一道黑影,“贱人,看我怎么治你!”
口鼻处传来窒息感和刺鼻的气味,意识开始飞快消散……
完了,她之前没吃百毒不侵的丹药。
阮软快要被自己蠢死了,正要呼唤66,闭上眼睛的最后时刻,她似乎看见了一道模糊的影子……
萧承看着去而复返的男人,低咒了声,腿比脑子要快的冲了出去。
帽子男扶着阮软的腰没走两步,肩膀就一只大手捏得生疼,大惊道:“你做什么!”
萧承抿着嘴角动作很快,刺了下他手肘的麻经,扼住男人手腕狠狠往膝盖窝一踹,直接把人顶到了墙上,下巴撞得发出“咚”的一声响,疼得他“斯哈斯哈”的抽气。
在男人松手的瞬间,萧承伸出胳膊将阮软捞住后依墙稳稳放到了地上,随后三下五除二的把男人手脚绑住,还不忘卸了他的下巴。
好在刚才的打斗没发出什么声音,也没人注意到这边。
至于地上这个,萧承低头,娇里娇气的。
他伸出的手顿在了半空中,犹豫两秒后把男人的衣服扒了下来铺在了地上,随后让阮软坐在了上面。
“脏。”
帽子男:……
“呜呜呜……哇唔……”你才脏,下手这么黑。
“闭嘴!”萧承低呵一声,脸色冰冷的能冻死人。
他双手鞠了些清水想要撒在阮软脸上,却突然有人高喊:“怎么回事!”他的双脚瞬间钉在了原地,捧起的清水也全部浇到了自己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