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纪念馆的时候,渊明轻轻搂住她:“难过吗?”
“不难过。”镜流摇了摇头,“未来才重要,对吧?”
她笑的眉眼弯弯。
渊明挑眉凝视着她,好半晌过去,也才跟着笑出来:“对,夫人说的都对。”
“哼——”镜流极少见的做出小女儿态,她扭过头去,“敷衍。”
“清汤大老爷……”渊明无奈,轻轻搂住她的腰,“小人哪敢啊?”
“我是什么暴政的霸王么,还不敢。”
“那我敢?”
“你敢?”镜流吊起眉毛。
看着渊明苦不堪言的表情,她还是笑出声来,转身靠在他怀里,任由他一个人推着三个人往前走。
清晨的阳光洒在他们前方的路上,撕裂开黑暗,扯出一条澄黄的长路。
镜流窝在他怀里,静静的看着前面的路,轻声呢喃:“好暖和。”
“是指为夫的胸膛,还是指太阳。”
“嘿嘿。”镜流笑,“都暖和。”
“夫人真贪心。”渊明叹了口气,“阳光和我都想要。”
“那你让我贪心嘛?”
“让啊,当然让。”渊明去亲她的头发,“一辈子都让。”
“有时候我特别想说。”渊明轻轻亲吻她的发丝,嗅闻她发间的香味,“谢谢你救了我。”
“怎得突然这么说?”镜流失笑,轻轻捏着婴儿车的把手。
“就是想说。”
“那不客气。”她呲牙,也不管渊明能不能看得到,“其实我也是个星神,天使星神。”
“夫人,你这叫剽窃。”
“这叫知识的共享和流通。”镜流说的头头是道。
渊明失笑。
他在她发间睁眼,透过丝丝缕缕的白发看向前面的长路,还有在婴儿车里熟睡的两个孩子。
就像他说的那样。
路是人走出来的。
他们要做的永远只有一件事。
那就是迎着阳光大步向前走。
一直走下去。
这是他们余生数不清的日子里再平常不过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