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危机来之前,各级官员很少谈论危机,只在总督府里有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做些预案,每一稿完成后,上级都会在上面批几个字“再完善”,然后就发回重做。
如今,这不完善的方案,也成了总督府重要的依据,但是每件工作的推进,都有很多问题,原先的预案确实存在很多问题,比如,钱从哪里来?
为了解决这些问题,又是无尽的开会、讨论,转眼间,形势已经非常严峻,很多工作都不能继续拖了,到了半拉子方案也得上的地步,于是,钱自然就有了,盐州银行以盐州府的土地为抵押,先行借出一部分。
因为这次危机,坊间传出很多对陈宇峰不利的传言,比如扩军这项,两、三个月前就有方案,其实那方案都没有到陈总督手上,只是在研究室就被卡了下来,如今却有人说,陈总督办事太慢,早就应该实施的方案,硬是拖了三个月,形势就完全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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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针对最高领导的传言,都是点到而止,但陈总督的爱将就不一定了。这天,王丽就收到了针对孔思松的提告。
一共是十大罪状:
一是握大军深入敌后而无作为,空耗军资,造成汉国国库空虚,引发大乱;二是敌后筑城、修路,无益我军而资敌;三是治下多金狼子弟,与金狼交好,有通敌之嫌;四是自率一半之军,有不轨之心;五是治军混乱,军纪败坏,举世闻名;六是坏人宗祠,引发民怨;七是……
收到这个举报,王丽不敢擅自处理,只好临时召集四人会议,定一下如何解决。
陈宇峰听完后,先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是冲我来的。”然后闭上眼睛休息一会,继续说,“管理这么小一个国家,也如此困难,我算是真正感觉到,能力不足以应对这么多问题。”
几人都没有想到他如此悲观,一时有些呆的看向他。陈宇峰又停了一下,“这几年,老板你们几个都没少协助我,这次危机还提前好几个月给了预警,却是这样的结果,唉。”
张国庆听到这里,赶紧安慰,“别自责了,经济危机这种现象,不管是谁当政,都没有办法彻底解决。因为危机,很多过去不太尖锐的矛盾现在都暴露出来,正好也解决了,现在还是先说孔思松的问题。”
陈宇峰仍旧是疲惫的声音,“孔思松那里没有问题,社调局在里面有好几个探子,如果有问题,早就传回来了。”
停了一下,又补充道,“那几大罪状,都是捕风捉影,如果这也要处理,恐怕以后没人会真干事了。”
张国庆却说,“问题还是有的,不在孔思松,而在制度,孔思松这样孤悬于外,这些资本家们担心他出事,明知道是编的,也还是会攻击他,主要还是担心。”
陈宇峰听到这里,有些烦躁,“那也不能因为这些人的怀疑,就处理我们一个优秀的将领。”
张国庆很超然地回答,“是的,所以该调查还是要调查,该解决还是要解决,我提个建议,王丽亲自去一趟,回来交个报告,然后把孔思松平调回来,在总部找个位置,然后让毛海涯或者杜仲去换他,保持队伍稳定。”
陈宇峰还是不甘心,“将在敌国而换,可是大忌。”
张国庆却不以为意,说,“现在没有交战,孔思松把军营周边也经营成自己的地盘了,只要内部不乱,给金狼国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动。”
陈宇峰却不认可这个说法,只是想了想,并没有更好的方案,口中却是说,“金狼那边也不是毫无动静,这几年,金狼和南陈的军事技术都有不少进步,总感觉他们随时都会利用优势人力和劣质武器,与我们硬拼一次。”
张国庆稍一沉思,说,“那你开个军事会议,把几个战区领导都叫回来,走的时候,把毛和孔留下来,告诉他们进一步的计划,叫他们有个准备,特别是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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