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说完,李想两人又问了些的问题。
那夫子见两人读书人打扮,又是秀才,也显得很是亲近,对他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两人也大概知道了官学的情况。
总体来说,两个月的时间,官学运行良好,夫子的俸禄,也有及时发放,各地百姓得知官学是免费的,都抢着要送孩子来蒙学,只不过官学的规模还不足以接纳更多的孩子,这才有选择性的招收学生。
李想一路听着,对此很是满意,这说明百姓对官学,还是很拥护的。
对于读书之事,无论是有钱的没钱的,都表达了支持,这也是官学能成功举办的原因。
随后,李想查看了官学的建筑,却是发现了些问题。
大体的东西,倒是没什么,比如,柱子土坯等物,能确保官学不至于风一吹就倒。
但是桌椅板凳,油漆等一些小物品,却是没有达标,一看就是以次充好。
看到这里,李想不由轻笑了起来,“这沈良还挺精明,专挑一些不紧要的东西贪污!”
江臣一直以来,就有些怀疑礼部有人贪墨官学的银钱,但是这次亲自来查看,才知道,人家竟然在耍这种小手段。
这种事情,在任何地方都有,一般来说只要不太严重,都不会深究。
这个沈良,身为礼部左侍郎,原本也看不上这么,小偷小摸的,但是这官学基数大,这里扣一点,那里扣一点,钱就多了。
这个官学,大约少了五百万两,二百万两被底下的官吏分了,二百万两上交了魏王殿下,其中一百万,他自己贪了,不过,这事,只有他自己知道,魏王都不清楚。
了解了沈良贪墨的手段,此行也就算没白来。
有了证据,这沈侍郎,就算不死,官也别想当了。
转了一圈,李想等人来到“功德碑”处。
功德碑是永嘉皇帝取的名字,也还是那些乡绅们,最在意的地方。
每一处官学,都竖立了功德碑,就在学堂边上,上面密密麻麻的刻了无数的名字。
这里面,有捐款多的,也有捐款少的,按照李想当初的设想,不论捐款多少,都要将名字刻在上面,以供学堂的学子了解。
然而,来到功德碑之后,李想却是皱起了眉头。
江臣也是脸色不好看起来。
五山镇的功德碑,只有名字,没有捐款的具体数目。
按照李想制定的流程,捐款百两以上,需将款项刻在上面,这里的功德碑,却是没有。
于是,江臣急不可耐的询问了起来。
夫子也是个实在人,当下便将情况,解释了一下。
每一处的捐款,都有一个名册,名册却被县衙收走了。
至于这里的功德碑为什么没有捐款数,县衙的解释是,功德碑打造一块,损耗不少,捐赠者也只是想要名声,上面有个名字就行了,减少数字,一块石碑还能多刻几个名字,能省不少钱!
夫子听到这个解释,自然不会多想。
但是,这对于李想两人来说,立马就察觉到其中的猫腻!
这捐款的钱物,都是县衙派人来收取,账册也在县衙,统归教谕管理。
“李兄,礼部的账册我看过,只有一个总的数据,比如这下京县,官学共建十八所,捐赠银子,一万六千八百余两!”
“至于捐赠名册,礼部没有留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