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失去温烟,不能再失去许清烛。
这一刻,游熠终于?承认,他在这场白纸黑字合作的婚姻里,已经入了?戏,彻彻底底地习惯了?她的存在与陪伴。
许久,终于?为她包扎完,游熠抬头,看到她苍白的脸色渐渐回了?血,他悬在峭壁的那颗心终于?落了?回来。
游熠垂睫看向?她手肘上的血,她穿的是?白色法式宽松衬衫,他眼底映着这一抹鲜红色,好似成为了?他心底的印记。
他才想起来忘了?和她道歉,轻哑叹息的嗓音在这抹印记上流露出了?心疼:“小烛,对不起,刚刚我不……”
许清烛忽然扬笑,她端着一张失了?血色的脸,对他若无其事地笑,打断他说:“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是?我自己身体虚,没关系的。”
许清烛慢慢收了?笑:“我弄碎了?你们的照片,你没有生?气,没有讨厌我,我已经很感谢你了?。”
停了?两秒,许清烛问:“游熠,我可以让苏娥来照顾我两天吗?”
她举起自己包了?纱布的手掌和手指说:“我知道你能照顾我,但我这样,实在有点不方便。”
游熠点头说好,一边看着被他给包得很肿的纱布,微微失笑:“我是?不是?缠了?太多层了??”
许清烛点头笑:“有点像木乃伊。”
两人都?在轻轻笑着,但两人的心迹已经不再是?同一个方向?。
路远迢迢,分道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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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烛回房睡觉,抛开了?她对游熠的所有感情,这一觉睡得很沉,她做了?很长的一个梦。
从认识游熠开始,到她经常去赛车场看他的比赛。
到后来,温烟发生?意外,她去太平间的走廊间找他。
到他公寓发生?火灾,她去医院的走廊间陪他。
再到之后的五六年时?间,她也?都?在陪着他。
只是?一切都?是?默默的。
她长达十年的一场暗恋,始终都?是?没有见到过光的,只存在她一个人记忆里的独角戏。
十年时?间,她记忆里的很多关于?他的事情,都?在她梦里一一晃过。
最后一切的一切,慢慢消失,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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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娥是?第二天早上来到游熠别墅,敲门进许清烛房间,开始照顾许清烛的。
许清烛前一天睡懵了?,十八九个小时?醒醒睡睡的,见着苏娥后,人都?睡得没力气了?,病病殃殃迷迷糊糊的。
但苏娥摸了?许清烛额头,才发现许清烛是?生?病发烧了?。
许清烛的这一场病,来得很快。
她手被缠着纱布,上厕所和洗澡之类的事情,都?得由苏娥陪着,于?是?为了?方便,她让苏娥带她回自己家了?。
她在家里输液的前几天,游熠每天都?来她家里看她,但她前几天过得浑浑噩噩的,不大清醒,都?是?苏娥招待游熠,她没怎么和游熠说过话。
后几天,她清醒了?些?,就跟游熠说别总来看她了?,弄得她觉得自己好像得了?绝症,游熠不大喜欢她这么说,就没再来看她。
终于?十天后,她这场病彻底好了?,回到游熠家开始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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