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还捏着自己的手腕,景元下意识想要抽出,他却越捏越紧。
两人僵持着,景元看着方见溪这张摄人心魄的面孔却觉得十分愤怒。
“你是不是还想我再咬你一回?”她抽不出手,便只能这样威胁他。
方见溪听了这话,看了她一瞬才道:“你不会。”语气十分笃定。
他替她挡了一剑,依照温景元这个脾性,不可能再伤害他。
景元觉得自己肺都要被他气炸了。他怎么这么笃定,这么这样了解自己?
她还要开口呛他,就见他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面上粲然一笑,看着她往下不知道盯着什么,而后用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同她说:“我让你咬。”
景元觉得他整个人此刻颇有些说不来的意味,她不知道什么意思……
!
景元感觉到口中略进一丝药香,鼻腔里也侵入浓重的雪松香,清冽干净,让她昏沉的大脑立刻清醒起来。
活了二十多年,她从未经过这种事,有过这样的感受。方见溪,他这是在干什么!
她挣扎着,双手胡乱的推着他,可到底喝了些酒,力气不大。
且他毕竟是男子,虽伤着却还是比她力气大,不管她怎么推他都姿势不变,还将她两只手都禁锢在他一只大手中,放在二人胸前,他另一只手则扶在他脑后,一条长腿还拘着她两条腿。
景元在心里骂他混账,将他们方家祖宗十八辈不带脏字的骂了个遍,不知道他们方老将军和夫人是怎么生出这么个混账儿子!
她临行前涂了口脂,方见溪知道的,他方才看她嘴唇红艳,面颊和耳垂都泛着粉红,眼睛也亮亮的盛着水光,还呼出一阵酒香。
酒香催人欲望,他又想到今日穆朝恩看她的眼神,便忍不住将人拆吃入腹。
他尝到了,不知是不是口脂的味道,有些软甜,混杂着酒香,同她这个人一样,十分温婉动人又教他上瘾,叫他不顾她的意愿,偏要如此。他知道,是他逼她。
但那又怎样?
想到此处,他竟像是中了邪,止不住地想能怎样?
他替她挡剑,以命相护,如今只要这些,也算不得什么。他这样想着,便愈发觉得亏待自己,想要更多。
景元能察觉方见溪呼吸逐渐变了,有些凌乱的打在她颈间。
他牵着她的双手,顺着她身子被引到了她脖颈下面——
今日天热,她穿的薄,却还是感觉到颈下锁骨上面一凉……
景元本已被他弄的迷迷糊糊,颇有些意乱情迷,此刻却心头一震,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她猛地推了方见溪一把,自己也从他束缚中逃脱。
低下头,果然见最上面的珍珠扣方才被他解开了一颗。
景元慌忙转身扣上珍珠扣,虽没露出什么,可她还是感觉到一阵难堪。
方见溪也回了神,看她这样一时难得有些呆愣住,全然忘了自己方才都做了什么。
待他回神才察觉温景元已经坐直身子,正恨恨地看着自己,一双桃花眼竟比方才还清亮,氤氲出水光,耳尖比方才还要红,斜着眼睛看自己,透出一股平日没有的媚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