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在这里多待,红莲让小短刀们两两分开去找线索,他自己则带着狐之助和烛台切往天守阁走。
那里可能还有残存的结界,付丧神可搞不定。
天守阁的位置直接变成了废墟,能确定那里是天守阁,还是多亏了烛台切的记忆。
越靠近那片废墟,狐之助的动作就越慢,最后硬是停了下来。
“主人,咱能申请在这里等着吗?味道更难闻了,咱的鼻子受不了!”
狐之助趴在地上,用两个前爪捂住鼻子,狐狸脸的五官都快缩到了一起。
“没用。”早在一开始就闭气,只是用手帕挡灰尘的红莲嗤笑一声。“在这等着,如果我出来发现你不在……”
“咱绝对不乱跑,一步都不会动的!”狐之助语气诚恳,就差举爪发誓了。
他们继续往里走,红莲看向面色如常的烛台切,忍不住询问:“你闻不到味道?”
“能闻到。”烛台切不仅面不改色,还能分析一下都是什么气味。
“这里的血腥味很浓,而且还有一股恶臭。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审神者的一部分躯体被埋在下面腐烂了。”
“一部分?时政收尸还只收一半的?”
尸体而已,红莲不在意。但是为什么只有一半啊?
烛台切听到这话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红莲。
“因为我只砍下了审神者的一条手臂。”
“知道了。”红莲伸手“啪”的一下拍在了烛台切脑门上,力气不算小,直接把他的额头打红了。
“说话归说话,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再有下次,我会戳瞎你的另一只眼。”
烛台切自己或许没意识到,刚才他的眼睛已经快被眼底翻涌着的仇恨和恶意染黑了。
他允许自己的部下有负面情绪,但绝对不允许把那种情绪对着他,哪怕不是因他而起。
这让他会忍不住自己的剑意。
烛台切好像被红莲的狠话吓到了,低下头应了一声是,之后整个搜索的过程没有抬过一次头。
“只找到了这些东西。”烛台切把找到的两样东西摆在了红莲面前。
他的身上沾了不少灰尘,手套上不仅有泥土,还有黏糊糊的,腐烂掉的血肉。
因为手套并不是那种全包的类型,裸露在外的手指哪怕再小心,也还是染上了臭乎乎的血迹。
身上干干净净,一直站在废墟外看着烛台切干活的红莲点了点头,没管那个被一层布裹着的断臂,而是看向了旁边的小纸人。
小纸人被血迹几乎染成红色,只有边角的一点白彰显着原来的颜色。
纸人的脑袋没了,切口都很整齐,一看就知道是被刀划的。
“让我想想,替身?”
“是。”烛台切毫不意外对方能猜到。
倒不如说,明明这么明显,为什么只有时政的那些人“猜不到”。
“我当时先砍了她一条胳膊,然后才是砍头。但是她在胳膊被切下来后,瞬间就和纸人替换了位置。”
“你的其同伴去找逃掉的她报仇了?”
红莲扔给了烛台切一条新的手帕,后者接过,摘下手套,把手指擦了擦。
两个人的语气都很平淡,像是前两天一起坐在一起谈论“今天天气真好”。
“应该不是。”烛台切摇了摇头,把脏掉的手帕扔到了地上,红莲引来一簇火苗烧了个干净。
“比起报仇,他们更想要和自己的兄弟朋友们培养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