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现在恢复高考了,这两个小苦力也是要去大学再继续学习的。
廖拥军的小儿子廖谷雨虽然才十六岁,但因为之前“学制缩短”,小学念了五年半、初中念了两年半,高中两年,今年就读完高中了。作为应届毕业生,他也在招生范围内。
说动了大哥,廖杉带着女儿准备离开,临走时她还刺激了一下侄子。
“好好学啊小满,”廖杉故意说道,“你也不想到时候同学们说你,不只考得不如你姐、你弟,还不如你爸你妈好吧?”
被母女俩先后在心上射了一箭,廖小满内心要流泪了。
看着他的表情,廖杉忍不住笑起来,轻快的笑声仿佛挥去了过去十年的阴霾似的。
廖杉拎着早上去菜站买来的菜,带着王鸾往大院走,“等会儿我给你做饭,我和你讲,上回你不在家,我在你爸的指导下学着做了道炒土豆丝,这次真的能吃了,你爸都说好……”
王鸾听得头大,她爸说的才更不可信。廖杉同志的事,王川泽同志什么时候说过一句不好。
廖杉一扭头见女儿这幅表情,“你不信是不是,你妈我好歹四十岁的人了,做个饭还能难倒我?”
王鸾在心里吐槽,是难不倒您,难倒的人八成是她,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她爸一样,面色如常的吃下她妈做的东西、还能夸一句有进步的。
余光看到远处一个身姿挺拔、穿着作战训练服的男人,王鸾如同看到救星一般,扬声喊了一句,“干爸!”
不等廖杉说话,王鸾叽叽喳喳快速说完,“妈,你要不和我爸去食堂吃吧,我和我干爸去航校了。”
廖杉都来不及说什么,就见这丫头朝于轻舟小跑过去。
于轻舟扬唇,抬手朝廖杉挥了挥,目光转回到跑来的王鸾身上,“小鸟,和你妈说过了吗?”
他看上去也成熟了不少,这些年没有试飞任务的时候,于轻舟都会去航校做老师,培养出了一批又一批更为年轻的飞行员。
王鸾点点头,看向于轻舟左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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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比她稍大些的少年(),侯八一(),你又像小尾巴一样跟着啊?”
头发剃的短短的男孩瞥她一眼,“你不也是,小尾巴二号。”
“什么尾巴,我这叫僚机。”王鸾走到于轻舟右边,朝他敬了个动作标准的礼,“护送长机执行训练任务!”
于轻舟被她逗笑了,抬手握拳挡住唇边的笑意,手腕上一个黑色头绳。
他带着两个小僚机去了航校。
航校的预备飞行员们对这两个孩子的出现习以为常,都心知肚明这是他们的学弟学妹,只等到了年龄入伍、考进航校,他们是一定会做飞行员的。
侯八一身体条件、前庭耐力都很好,能够很好的忍耐住模拟飞行中的连续颠簸、摇晃和翻滚,其父侯勇是试飞烈士,可以说是子承父业。
王鸾比起他也不差,同样能够通过电动转椅的前庭耐力测试,并且因为她父母都是飞机研发工程师的缘故,这丫头掌握的原理知识甚至比航校的预备飞行员、不对,比服役的飞行员都要多,曾经完整的在黑板上写下一长串复杂的气动力数学公式,给航校这些比她大的学员们补课。
现阶段正是飞行员从“敢飞”到“会飞”成长的时候,尤其是试飞员,既要敢飞,又要像专家一样会飞,才能更好的配合工程师们解决新机上的技术问题。
这也是为什么于轻舟会任由两个孩子跟着他了,都是好苗子。
另一边,鸟跑了,廖杉也没什么心情展示自己的厨艺了,回家把菜放下,她又走回了飞机厂。
廖杉站在研究所门口,和门岗的士兵说了一声,“小姚,麻烦你看到王工出来的时候和他讲一声,别回家吃饭了,让他去食堂随便吃点吧。”
她没进去,是因为研究所前些年重组过,原来的研究所改为飞机研究所,军械组和材料组均被单列出来,在飞机厂另一块地皮上重新建楼,一处作为军械研究所、一处作为航空材料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