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铭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之前在客栈里面遇到的那三批人马到底为什么要死追着他们仨不放?他们三个犯了天条么?要被这么多人一起追杀?
赵小铭的四只豹足都要跑出火星子了,纳闷又绝望不已地朝着跑在他身边的马旺财大吼了声:“他们为什么要追咱们?”
马走田却也是一脸懵逼:“我也不知道啊,咱们也没得罪他们呀!”
对啊!
关键是我们没有得罪你们啊!
赵小铭几乎崩溃,边跑边骂:“啊啊啊啊一群神经病!”
马走田也是气急败坏:“真是一群神经病!”
而且这群神经病的速度,还真是不低。他们仨都已经快把肺给跑出来了,也没能把身后的这群人给甩开,之间的距离反而还越拉越近了。
更可怕的是,身后距离他们仨最近的那位仁兄,就是那个前颈上纹着大狼头的刀疤脸西装暴徒。
这位西装暴徒的奔跑速度可谓是一骑绝尘的快,手里拿着的那把寒光森森的长柄大刀更是骇人吓人。赵小铭总觉得他下一秒就会朝着自己的屁股挥砍出大刀,把自己的屁股砍成四瓣。
屁股凉飕飕的,一点儿安全感都没有。
刀疤脸还距离他的屁股越来越近了。
就在赵小铭欲哭无泪之际,正道的光,出现了!
一只体态健美、身姿威武的金色凤凰忽然从天而降,用鸟喙衔住飞驰在半空中的小恶魔宝的后衣领的同时,用两只修长刚硬的爪子抓住了四不像铭和马走田的后颈,展翅高飞,直接将他们仨从低空带入了高空。
但出乎赵小铭预料的时候,一路追在他们身后的那群“神经病”们竟然没有停下脚步,还在争先恐后地跑着马拉松,一路跑到了位于城尾的无忧城第一人民医院门口,然后打了个急转弯,拐上了朝着母体山头部延伸而去的那条山路。
赵小铭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不是为了追咱们仨啊。”
马走田也意识到了这点:“看来是我们自作多情了。”
月鎏金嘴里叼着小宝,也没法说话,所以就暂时没有向他们仨追问缘由,直接带着三人朝着第一人民医院门诊楼后方的操场飞了过去。
与此同时,奔跑在人群中的烛童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猛然抬头,难以置信地朝着夜空中看了过去。
一只金灿灿的大凤凰正从天际降落,越滑越低,在他的视野中转瞬即逝……月、月鎏金?!
是月鎏金么?
她不是、她不是、早死了么?墓碑都已经让月王给摸出包浆了!
由于惊愕,烛童正在急驰的脚步无意识地变得缓慢了起来,直到被追在身后的人接二连三地猛撞了好几下,他才从愕然中惊醒,再度加快了脚步,风驰电掣地朝着圣物所在的方位奔驰而去。
月鎏金死不死的也和他没关系,他又不在乎,他只在乎自己眼下的任务。至于月鎏金到底死没死的问题,还是抛给踏天教的现任教主去研究吧。
教主月王肯定是在乎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了都不自立为尊。杀神殿的那条死狐狸都开始自称“神使”了。区区一个“王”的称号直接矮了对家一头。不过那条死狐狸也真是恬不知耻,嗓子都让人捅穿了,说一个字漏一次风,也好意思自称神使?杀神能同意么?估计杀神听她说话都嫌费劲。
虽然,他们月王的耳朵也不怎么好用,但起码他们的月王知道用后天的手段去弥补先天的不足啊,哪跟杀神殿的那条死狐狸一样拿破风箱嗓当个人特色。
踏天教和杀神殿向来水火不容,烛童自然是对杀神殿的一切都嗤之以鼻。
月鎏金带着赵小铭他们仨在操场降落时,齐鹰还未清醒,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月相桐早已化为了人形,盘膝坐在了地面上,让齐鹰的豹头枕在自己的腿上,一边轻轻地摇晃着他的面颊,一边焦急地呼喊他:“老公!老公你醒醒呀老公!”
赵小铭一落地,就担忧不已地朝着他爸跑了过去,结果却给他妈吓了一大跳:“妈呀!哪来的丑八怪!”
咔嘣一声响,赵小铭的心,碎了!
碎成八瓣了都!
泪盈于睫的同时,他转头就跑,委屈十足地朝着姥姥跑了回去,扑到姥姥怀中就开始哭:“呜呜呜呜呜呜呜姥姥,她说我丑!我妈说我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