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你!”月鎏金一边朝着自己闺女走一边说,“我去开导开导你妈。”
“啊?”这次发出疑惑的,是她的闺女月相桐,“我叔的心魔明显和你有关啊,你让赵小铭去给我叔做话疗?赵小铭除了吃喝玩乐打游戏,还能跟他聊什么呀?聊聊怎么进娱乐圈当影帝?我叔感兴趣么?”
梁别宴:“……”根本不感兴趣。
赵小铭:“……”我也不想和他聊,他总说我出不了道!
“对啊,赵小铭明显开导不了。”这次开口提出反对意见的,是马走田,“而且你家那口子的执念明显比你们闺女的执念深啊,他变透明的速度都比赵小铭他妈快!”
诶?还真是!
如果用百分比来形容他们父女俩此时的身体透明程度的话,月相桐的透明度明显还不到百分之二十,梁别宴都已经快接近百分之五十了,再这么持续变透明下去,不出二十分钟他就要被门外的那个白衣宸宴反杀了!
“姥!”赵小铭当即就发出了一声尖锐的爆鸣,“你得救我大爷呀!虽然门外的那个穿白衣服的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但假的就是假的,永远成不了真,你不能随随便便就二选一了呀!你会后悔的!我也不管我就要这个穿黑衣服的大爷!虽然他脾气不好脸还臭,说话又阴阳怪气死难听,但他还是爱我们的呀,是个好大爷呀,你得救他呀!”
梁别宴:“……”感动,但又不是很能感动得起来。
月相桐也立即点了点头,慌里慌张地接着儿子的话说道:“虽然他当年狠心地抛弃妻女了,但他也是为了救济苍生啊,大体上来说还是个好叔!你不能不管他呀,你得救我叔啊!我也不能没有叔啊!”
梁别宴:“……”既然这么舍不得你爸死,就非得喊这声“叔”不可么?
其实月鎏金也是担心的,尤其是发现了梁别宴的身体变透明的速度更快之后,心慌意乱地看向了他,本是想好好地向他询问一下前因后果,却又始终对当年的痛苦和委屈难以释怀,语气不由自主地就变冲了:“你当年死得那么干脆利落,说抛弃本尊就抛弃本尊了,怎么还会产生心魔呢?”
然而谁知道,还不等梁别宴开口呢,赵小铭就先对他姥提出了建设性的批评:“姥,你要是真想解决问题,就得好好跟我姥爷沟通,有什么话好好说,心平气和地说清楚,说明白,不然我们大家等会儿也没法儿给你评理啊!”等待着吃瓜的群众一号。
月相桐也说:“对啊,你慢慢说,好好说,我们听得也清楚明白,有什么你俩单独解决不了的问题我们大家还能帮你们一起解决。”等待着吃瓜的群众二号。
马走田:“确实啊,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你都得问清楚,不能一上去就质问人家怎么会产生心魔吧?他要是知道,他还能产生心魔?你们说是么?”等待着吃瓜的群众三号。
“是哒!”本次发言的,是可爱的小宝,虽然她并不是吃瓜群众,因为她根本吃不懂,但为了附和大家,所以必须点头!
梁别宴根本没敢开口,微微抿住了双唇,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月鎏金的脸色。
面对着广大群众们的公开监督与指正,月鎏金不得不摆平心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心平气和地开口:“桐桐的心魔转化而成的实体人物是戴着面具的齐鹰。可能是因为她太过思念齐鹰,又或许是因为难以释怀自己曾将齐鹰错认成齐鹤的那段时光,所以才产生了心魔,但本质还是围绕着齐鹰这个人,因为她爱齐鹰。可你的心魔转化而成的实体人物却是你自己,凭借着我对你的了解,你不可能是因为太爱自己所以产生了心魔,你最不爱惜的就是你自己。而你的心魔幻境中又出现了我的行宫,说明的心魔肯定是在你上一世临终前的那几天产生的,那几日里,你整日对着结了冰的湖面发呆,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梁别宴的呼吸一滞,下意识地攥紧了双拳,倒映在瞳孔中的烛光骤然颤抖了起来,内心再度开始波涛汹涌,兵荒马乱,仿若是被戳中了内心最深处的隐秘,暗藏了多年的秘密即将昭告天下。
赵小铭忽然又发出了一声惊呼,惊愕到了语无伦次:“我、我我大爷怎么忽然开始加速透明了!”
马走田又急又无奈:“还能是因为什么啊!心魔加重执念更深了呗!”
赵小铭:“那、那那怎么办啊!”他惊慌失措地看向了他姥,结果发现他姥也是一样的惊慌失措,根本找不到主心骨了,于是又赶紧看向了他妈。
月相桐也是一脸惊慌茫然,但好在,她早就是个成年人了,还是个结过婚、经历过爱情的成年人,当机立断就对月鎏金说了句:“妈!你亲我叔一口你快亲我叔一口!先让他感受到你的爱,让他先把心魔稳定下来!”
月鎏金:“?”
赵小铭:“?”
马走田:“?”
尺度这么大么?
马走田直接用尾巴缠住了小宝的眼,同时,坐在床上用前足捂住了自己眼,在不影响视线的前提下,尽量将爪子与爪子之间分开的缝隙变得很窄,义正言辞地开口:“非礼勿视,我不看!”
“那你不看,我也不看!”赵小铭有样学样,也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在不影响视线的前提下,尽量将手指与手指之间分开的缝隙变得很窄。
“那你们俩都不看,我肯定也不看!”月相桐说完,也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却也没忘记,留出来一小条手指缝以供瞻观。
月鎏金和梁别宴的脸都已经红透了,呼吸也变得沉重急促了起来,眼神都不知道该定格到哪里去好了,无头苍蝇似的来回不停地乱窜乱看。
都这么大年纪了,还亲什么亲啊……一千多年都没亲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