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是他被改造成凡人之后生下的儿子。”这句话,是月鎏金说的。
“所以改造了他的那股力量也间接影响了你的体质。”这句话,是梁别宴说的。
“但由于经过了一次遗传,隔了辈分,所以那股力量被削弱了一部分,只能够隐藏你的灵核、改变你的生长速度,把你也变成了普通人,却没能改变你的样貌。”这句话,是马走田说得。
“好啦!编好啦!”这句话,是小宝说的。
安静的屋子里瞬间就变得热闹了起来,如同家门口忽然着了火似的,月相桐的头皮猛然一麻,惊恐万分地梗着脖子,一点点地把上半身朝后转了过去。
她亲爱的爸妈,正面带微笑地看着她呢。
皮笑肉不笑罢了。
月相桐预感到了大事不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强行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们两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站到了那里?”
月鎏金淡淡地、冷冷地开口:“挺长时间了。”
梁别宴面无表情:“未婚先孕那段开始。”
月相桐:“……”
赵小铭吸了吸鼻子,又揉了揉鼻尖,漫不经心地开了口:“其实我觉得吧,我们这种当儿女的人,这辈子要是不挨一次男女混合双打,人生都不完整,不能清楚明了地体验到来自父母双方共同的爱和关怀。”
月鎏金冷笑一声:“没错。”
梁别宴:“支持。”
月相桐:“……”继子,你又背刺我!
如今赵小铭已经有了新的靠山,直接从凳子上弹了起来,狗腿子似的屁颠屁颠地跑到了他姥的面前,鞍前马后地问候:“姥,您消消气,我妈不懂事儿,但我绝对是懂事儿的,您刚才出去探查了那么久,累了吧,快坐快坐,小铭子我扶您过去!”说着,就搀起了他姥的手臂,跟太后身边的大内总管似的。
梁别宴忍俊不禁,心说你小子对我怎么就没这么巴结讨好呢?
月相桐忍无可忍:“你小子真是谄媚!”
赵小铭理直气壮:“我这能叫谄媚么?我这叫孝敬我姥,再说了,你也不瞧瞧这里是哪儿?我是姥的行宫,是妖尊的行宫,一点儿眼力价儿都没有!”说完,又替他姥拉了张凳子出来,“来,您坐,超级无敌尊贵厉害的妖尊大人!”
月鎏金知道外孙儿是在哄她开心,但她也真是吃这一套,当即就心花怒放了,不过也没忘了向大家汇报正事,一边落座一边说:“我刚刚飞出去看了一圈,周围方圆百里的土地全部消失了,变成了一片望不到尽头的浓雾云海,其中只伫立着咱们现在所在的这座山。我也试着往云层底下飞了飞,可无论我怎么飞都飞不到底。”
赵小铭瞬间就明白了什么:“那咱们现在岂不是被困在这里了?”
月鎏金:“应该说是被困在了他们父女俩的心魔幻境里。”说话的时候,她先满目无奈地看了看梁别宴,然后又看了看自己闺女。
屋内烛光晃动,明黄如昼。
火光打在人的脸上身上,将面庞和衣服照耀的清清楚楚。
月鎏金却猛然蹙起了眉头,眯着眼睛盯着梁别宴和月相桐看了又看,然后,欲哭无泪地看向了自己外孙儿,伤心极了:“铭啊,姥真的老了呀,不去配眼镜不行了,我现在看你大爷和你妈的时候,都透光了!”
啊?
透光了什么意思?
赵小铭下意识地朝着他妈看了过去,浑身一僵,紧接着,就惊慌焦急地看向了他姥爷,又是一僵,满目惊恐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好、好消息,姥,你宝刀未老,视力没问题,不用配眼镜。”
“但坏消息是,我大爷和我妈,确实透光了!”
马走田原本又开始眯眼假寐了,听到这话后,立即睁开了眼睛,不可思议:“诶?你们父女俩咋开始变透明了?”();